55、第二个世界(二十五)_系统逼我吃软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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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二个世界(二十五)

  陆凌川走回院子的时候,秦鹤洲正蹲在花圃那里扒拉陆凌川养的盆栽,弄得一身泥,他将袖口翻起,露出一节小臂,手心手背都沾了不少泥,脸上也是,像个花猫。

  秦鹤洲觉得鼻尖有些痒,又不好用手去摸,只能往手臂上蹭一下,见陆凌川来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衣服上和手上都是泥,整个人就往陆凌川身上靠,把对方箍进自己怀里,用下巴去蹭他的脑袋。

  陆凌川被他弄得有些发痒,往他怀里躲,脑袋偏了过去,露出了雪白的侧颈,这反而让秦鹤洲改变了目标,更加变本加厉地去磨他。

  “别嗯”

  陆凌川本来想说“别闹了”,他是来找秦鹤洲说事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因为秦鹤洲低头吻上了他的脖子。

  秦鹤洲的嘴唇有些发烫,贴在冰凉的脖颈上,沿着青色的血管一路亲了下去,引得对方一阵颤栗,双臂在腰侧又环得很紧,这让陆凌川无处可逃。

  陆凌川人有些发抖,说不出话,只能下意识地攀上秦鹤洲的手臂,在摸到那两枚冰凉的骨钉之后,整个人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一样,一下子回过神来,挣扎从对方怀里脱了出去。

  “怎么了?”

  见状,秦鹤洲低下头去看对方的神色,陆凌川的反应得有些异常。

  下一秒,手便被对方拽住了,陆凌川也不顾他手掌上的泥,从掌心一路抚到小臂,看着那两枚钉子,道:“我再问你一遍,这是谁打的?”

  说到这里,他抬眸直直地望向对方。

  在陆凌川直白的视线下,秦鹤洲感觉自己仿佛无处可遁,他迟疑了一秒,还是说道:“山脚下,随便寻了个游医,如今也不知道人在何处”

  可他一句话还未说完,手臂便被蓦地攥紧了,陆凌川整个人凑了上来,几乎是贴在他唇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骗我。”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秦鹤洲忽然觉得陆凌川什么都知道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你去找巫章飞帮你打的?”陆凌川看着他的眼睛,又问。

  秦鹤洲将手抽了出来,“是。”

  这回,他承认了。

  “他和你说的什么?还有第一次将我赶出去的那次,你是不是,都知道的?”陆凌川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这些日子他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替秦鹤洲寻医问诊上,哪想着他本人其实一直在隐瞒。

  若天底下还有人能医这个病,那非巫章飞莫属。

  而他若是有医治之法,那秦鹤洲必然一直都是知道的。

  “师尊,”秦鹤洲看着他,眼神变得严肃,“我知道”

  “但这个方法我不会用。”

  “为什么?”陆凌川仰起头,伸手拽上他的衣领,话语中透着不解,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

  秦鹤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拿开了他的手指。

  “这个方法是和我有关吗?”陆凌川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既然当初巫章飞直接让自己回避了,再加上秦鹤洲如今这遮遮掩掩的态度,不难联想到这其中的缘由。

  果然,秦鹤洲在听到这句话后,瞳仁蓦地颤了颤。

  陆凌川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什么?丹药,内丹,修为,还是我的灵根”

  他话音未落,秦鹤洲忽然整个人压了上来,把对方逼到了墙角处,拢在一片阴影之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他伸手撩起陆凌川的一缕发丝,指尖若即若离地抚过对方的侧颈,垂眸看着陆凌川,语调压得很低,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在里面,“师尊,这个方法,它要你的全部修为,从此以后你的灵根就作废了,你这二十八年来积攒下来的一切就全没了,你再也当不了一个修道者”

  说到这,他的指尖搭在陆凌川若隐若现的颈侧青色血管上,对方在自己面前总是习惯性地将最脆弱的部位暴露无遗,

  “甚至可能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不如。”

  说完这句话,秦鹤洲将自己的手指挪开,却被陆凌川一把抓住,

  “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秦鹤洲:“可是,我不愿意。”

  陆凌川的瞳仁颤了颤,“为”

  “师尊,我喜欢你。”秦鹤洲打断了他,和以往说的那些带着缱绻情意的“喜欢”不同,秦鹤洲的这句“喜欢”沉稳又坚定,像是在说一个誓言,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让这份喜欢变成一种压力,逼迫你祭出你的修为,放弃你的一切,沦为一个凡人。”

  陆凌川眼中泛着水光,嘴角垂了下去,“可是你没权利替我做选择啊。”

  “我知道,但,师尊,这是我的选择。”秦鹤洲的目光很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陆凌川的眼眸彻底暗了下去,秦鹤洲似乎早就在暗中做好了选择,不给他一点反驳的余地,可

  可他又怎么知道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秦鹤洲有时候就像一块顽固的磐石,无论人如何敲打都不为所动,想到这,陆凌川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视线也岔了开来,不再去看对方的神情,最终,秦鹤洲先迈出了离开的步子,陆凌川望着他的背影在暮色中渐行渐远。

  从这以后,两人似乎真的开始较气。

  每日早晚,陆凌川不再亲自给他送药,而是叫人端进去,晚上也与他分房而卧,不再让他抱着睡觉。

  只不过,陆凌川从未放弃过让手下的人继续搜寻巫章飞的踪迹,他不管秦鹤洲是怎么想的,巫章飞都必须先抓过来。

  而就在昨日,手下的暗卫终于找到了他,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带到。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陆凌川松了一口气,又让小道童将煎好的药给秦鹤洲端过去。

  然而,片刻之后,小道童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手里还端着没被动过的药碗。

  陆凌川看了眼药碗,问:“怎么回事?”

  小道童:“叫不醒,好像是发烧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闻言,陆凌川皱紧了眉头,道了一声“我知道了”就急忙往秦鹤洲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帘子还没有被拉开,屋内一片昏暗,秦鹤洲闭着眼,陷在柔软的枕头中,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得有些病态。

  陆凌川坐在他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阿洲,阿洲。”陆凌川不停地唤他的名字,也不再管先前和对方置气时说的那些话,用手背轻轻地蹭着对方滚烫的脸颊,希望他能醒一醒。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呼唤,秦鹤洲的长睫颤了颤,费力地想要睁开眼。

  陆凌川抓过他的手腕,想给他输送灵力,可在搭上他经脉的那一瞬间才回想起来现在根本没法给他渡送灵力,只好接着叫他的名字,“阿洲,醒醒。”

  语调中又添了几分急切。过了好一会儿,秦鹤洲终于从昏睡中挣扎着醒来,人依旧滚烫,他半睁着眼看向陆凌川,喊了声“师尊”,声音很轻,随即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凌川有些心疼地捋过他额前的发丝,又将放在床头的药端了过来,递到他嘴边,“乖点,把药喝了。”

  “师尊,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再让我碰了呢。”秦鹤洲看着陆凌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声音里憋着一股劲。

  陆凌川愣了一下,但这时候又不想和他再置气,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秦鹤洲便握着他的手腕低头将药喝了,又凑过来蹭他的脸颊。

  陆凌川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别闹脾气了。”

  “我没有。”秦鹤洲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似乎想把这几日不让碰的委屈都讨回来。

  陆凌川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半晌,说道:“你就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你现在不让我”

  “师尊以后可以接着当三清教的掌门,那帮臭老头已经不在了。”秦鹤洲打断了他,“师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是吗?”陆凌川从秦鹤洲怀里离开,不去看他,“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我要是再去找一个人,在一起呢?”

  闻言,秦鹤洲忽然低笑了一声,“师尊,你知道吗?你骗人的时候眼神总会飘忽不定。我不信。”

  “我没和你开玩笑,”陆凌川忽然拔高了音量,“我认真的,等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开始哽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秦鹤洲抱住他,抱得很紧,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很能吃醋的,师尊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怕是会气得掀开棺材板来找你。”

  可这次他没能哄好对方,陆凌川将头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陆凌川哭了。

  ·

  下午的时候,陆凌川想去看看秦鹤洲的状况,可却发现门推不开。

  门被秦鹤洲从内反锁了。

  陆凌川拍了了两下门,屋内却没有传来丝毫动静,他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下一秒,屋内爆发出一阵“叮铃哐啷”的巨响,似乎是东西从桌上砸落的声音。

  见状,陆凌川直接破门而入。

  桌上的碗碎了一地,秦鹤洲跌倒在地上,他的情况又开始恶化,气息在五脏六腑中乱作一团,心魔引这一次的发作似乎比以往都要更加猛烈。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整个人有些喘不上气,手攥得很紧,生生将指甲掐断在掌心中,一片血肉模糊。

  “阿洲!”陆凌川将他扶起来,这才发现他浑身都是冷汗,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你撑着点,我让人去找大夫。”

  可是下一秒,秦鹤洲忽然开始咳血,陆凌川根本扶不住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唇间涌出大片鲜血,将陆凌川白色的衣袖尽数染红,连带着陆凌川的手上也全是血。

  “阿洲,阿洲”

  对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开始有些听不清,秦鹤洲的意识也开始涣散,他很想回应陆凌川,可被喉间涌上的鲜血呛得说不出话,最终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他只能用指尖碰碰对方的掌心,

  陆凌川感觉怀里的人在不断下沉,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体温也越来越冷,最终彻底失去了动静。

  “阿洲”陆凌川的瞳孔蓦地紧缩,指尖还下意识地紧紧攥着对方后背的衣服,他感觉有什么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就在这时,暗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巫章飞到了。”

  ·

  巫章飞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皱了皱眉,不断地叹气,这次他很反常地没有再将“死不死”挂在嘴上,也没有像以往一样抱怨陆凌川把自己抓来这件事,整个人都显得很沉默。

  陆凌川看着他这幅样子,心悬得更紧了。

  因为这代表秦鹤洲现在状况真的很不好,不好到让巫章飞都觉得棘手。

  “没多少时间了。”巫章飞一只手搭着他的脉,另一只手将几枚银针插在几个重要的穴位上,“我现在只能勉强帮他续一口气,但要是想完全消除心魔引的副作用,只能是”

  说到这,巫章飞沉默了。

  “我替你说。”陆凌川注视他的眼睛,“要我的全部修为是吗?”

  巫章飞愣了一下,道:“是,而且现在他的情况,即便是赌上你所有的修为,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陆凌川:“你有几成?”

  巫章飞的神色显得很凝重,“最多五成,你要试吗?你一旦试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

  “试,就算只有一层我也要试。”陆凌川直接打断了他,目光很坚定。

  “那行。”巫章飞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尽力而为。”

  随即巫章飞将秦鹤洲手臂上的钉子移除了,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根特质的灵器,是一根被灵气浸绕过的红绳,绳子不粗却很坚韧,名为锁灵绳,它就像一个桥梁一样,可将一人的灵力从灵根中直接导到对方身上。

  巫章飞分别将红绳的两端系在陆凌川和秦鹤洲的手腕上。

  下一秒,红绳便散发出如雾霭般的白光,牵引着一股股灵力往秦鹤洲的经脉中流去

  这个过程很慢长,几乎持续了一天一夜。

  ·

  秦鹤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感觉自己是一缕没有实形的游魂,在一个被金光缭绕的时空长廊中漫无目的地飘荡,他飘了很久,没有一点方向,就在他以为自己永远走不到尽头时,

  忽然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忽高忽低的,好像是从另一个纬度传来的一般。

  但那声音让他涣散的意识逐渐聚拢,他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想从无穷无尽的时空长廊中挣脱。

  然后,金光退去,封闭的空间被打破,

  他醒了。

  似乎因为躺了很久的缘故,浑身都很僵硬,秦鹤洲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了眼,入目的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和雕花床帷,手指似乎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他想抬起手,最终只是动了动指尖。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边传来不断舂捣药材的声音,

  “你命真大。”

  巫章飞的语气听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完结这个世界。

  秦哥好了,给你们一个消息,从现在起他要让师尊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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