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三个世界(一)_系统逼我吃软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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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三个世界(一)

  都说这金榜题名时是人生至乐,秦鹤洲今日算是切身体会了何谓“至乐”。

  金銮殿前的百人仪仗队一字排开,鼓吹奏乐,王公大臣按着品级排列在丹墀[1]之内,而秦鹤洲身着朝服,头戴三枝九叶冠,列于末班。

  天子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于大殿中央的雕花龙椅上,瞧着倒是天庭饱满,耳大福厚的好面相,也就是古人常言的“帝王之相”。

  执事官与读卷官在行三跪九叩之礼后,殿内便奏起韶乐,一旁的司仪官将鞭炮鸣响,共三次。

  礼毕,一旁穿着朝服的大学士将金銮殿中的黄榜捧至丹陛正中的黄案上,与此同时,殿内乐声奏响。

  片刻之后,乐声便停了,大殿内一片肃穆,就在此时,鸿胪寺官开始宣制,他的声音高亢激昂,回荡在恢弘的金鸾殿内外,尤其在念及“第一甲赐进士及第”时所有人的表情无不肃穆不已。

  宣制完毕之后,殿内开始唱名,从殿内开始高唱一甲第一名的名字,也就是“秦鹤洲”三字,传胪官们一个个口口相传,将秦鹤洲的名字从殿内一路唱至殿外。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秦鹤洲跟在那鸿胪寺官身后,他穿着一身朝服,身形高挑,看上去又年轻,再加之模样俊俏,并且面对这种大场面仍是神情坦然,毫无慌张之色。

  众人瞧他这模样,倒像是世家出生的公子,仿佛他身来就应该穿上这官服,入朝为官。

  一时间,周边的人虽然嘴上并未出声议论,但心中却已将与“秦”有关的世族大家搜了个遍,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

  秦鹤洲在鸿胪寺官的带领下跪在那御道左侧后,传胪官又开始高唱第二名的名字。

  而秦鹤洲的目光虽然专注地看向前方,内心却思绪万千,他思考着系统当时与他所说的通关任务是要

  就在他这晃神的片刻,

  “一甲第三名陆凌川——”

  传胪官的声音变了调,开始高唱探花的名字。

  闻言,秦鹤洲眸中的神情难得地变了,仿佛内心某块地方被触动了一样,他的瞳仁蓦地颤了颤。

  机械电子音又在脑海中响起,

  【宿主,这就是您这次任务的攻略对象,出生名门望族的陆家三公子,陆凌川。】

  【您的任务是与他联姻从而过上吃软饭的日子。】

  秦鹤洲跪在那,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他勾了勾嘴角,道:知道了。

  【不过提醒您一下,人家很可能已经有联姻对象了,所以宿主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哦~】

  秦鹤洲在心中嗤笑一声,心道世族大家给安排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那可太正常不过了,即使同性可婚,也不会沦到他这寒门头上,再加之他顶着这状元的身份,在名声上直接压了对方一头,处境确实有些尴尬。

  不过反过来想,这状元身份,若是利用好了,那就是一块登天的踏板,也是他唯一能接近陆凌川的途径。

  系统不就是叫他耍手段,抢亲吗?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

  思即此处,秦鹤洲微微侧目,余光往身后瞥去,只见身后的那人穿着深色朝服,身姿笔挺,腰间的印绶衬得他腰身愈发纤细,头戴厚重的顶冠,一双清冷的桃花眼更显他气质出尘,可面容却有些青涩,周身还敛着一股傲气。

  秦鹤洲的目光与他交汇在一块,但仅仅是短短一瞬,秦鹤洲便收回了视线,眸中毫无波澜,好像刚才只是随便看看。

  可陆凌川跪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眼底却目色沉沉,完全没秦鹤洲的那种淡然,

  他出身四世三公,父兄皆是进士及第,父亲陆鸿朗在朝中任太傅一职,是正一品的官位,两位兄长也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目前在翰林院供职。

  他们父子四人被称为文昌四子(文昌是年号),而若论文学上的造诣,陆凌川则名声最盛,他八岁时便能吟诗作赋,有神童之称,十六岁一纸《临渊赋》名动京城,世人皆言陆家三郎是不世出的大才子。

  只是,就在这次殿试前夕,在他二十岁的生辰上,陆鸿朗以男子到了年龄便该成家为由,未经他同意便替他说了一门亲事,要他娶那同为名门望族的谢家小儿子谢若宣为婿,

  陆凌川自然知道陆鸿朗此举是为了与谢家联姻,但他心底却是一万个不情愿,一来他不愿那么早成亲被家事捆绑,二来他连那谢若宣的面都不曾见过,也不知他是矮是圆是胖是丑,倒是听闻过他骄奢淫逸的远名。

  再者说,这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又岂能儿戏,若是寻了个志不同道不合的怨侣,下半辈子有他好受的。

  在陆凌川的竭力反对之下,陆父与其达成了一个赌约,赌的便是陆凌川这次殿试的名次,若他能高中状元,那陆鸿朗便同意将他的亲事暂时搁置,若是不能,那陆凌川便得按照约定与那谢家联姻。

  若是赌一甲,那陆凌川必然是势在必得,可这状元天上地下仅此一个,比的也不单单是才学谋略,还得看皇帝的个人喜好,陆鸿朗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他,而陆凌川又别无他法,只能放手一搏。

  在这殿试之前他可算是做足了准备,将往年的策论研究了个透彻,还干了自己曾经不屑于做的事,便是给那读卷大臣“送头卷”,在殿试之前他拟了好几个对策的开头,送给对方看,当时那读卷大臣对他可谓是赞叹有加,颇为赏识。

  饶是如此,他仍是未中状元,最后只得了个探花的名次,更令陆凌川感到不快的是,传闻当朝天子在阅卷的时候,当场夸赞那状元是“才堪大任”,而到了自己这则变成了“仪表不凡”,随即将他点为探花。

  这皇帝的话在他听来便是说那状元靠的是真才实干,自己则是因着这身皮囊外表才得了个探花的名号,

  这不就是在说他徒有其表,靠脸吃饭吗?

  所以今日这传胪大典中,陆凌川全然没有金榜题名的那股兴奋劲,一想到自己回去就得和那陌生人成亲,他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但他倒是很想瞧瞧这压了自己一头,抢了自己名声的状元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谁知,刚才这一四目相对,秦鹤洲眼中尽是冷漠,只瞥了自己一眼便匆匆收回了视线,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

  故此,陆凌川只能瞪着他宽阔的脊背暗暗较劲,心中不满根本无处诉说,越想越气。

  当然秦鹤洲完全不知道陆凌川此时心里的想法,他倒是专心思忖以后该如何逗那小猫,那小猫不是别人,正是还在暗自生气的探花郎,陆凌川。

  胪传完毕之后,秦鹤洲在赞礼官的引导下接过黄榜,进殿面圣。

  “爱卿,平身。”皇帝朝他摆手,面上带着堪称慈祥的笑容。

  “微臣,谢过皇上。”秦鹤洲抬起头,迎上皇帝的目光,神色平平。

  那皇帝又冲他笑笑,倒像尊笑面佛,“爱卿,博闻广识,才学过人,策论对答如流,将朝中形势看得透彻,又心系民生,可谓是字字珠玑,直击要害,朕颇为赏识”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了顿,后面的话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不过,爱卿可知朕为何点你为状元?”

  好一个刁钻的问题。

  秦鹤洲心道你先是是将我夸得天花乱坠,将虚词全都说尽了,末了,又要我来猜你的心思。

  这皇帝面上一副和气模样,实际上却端着个九曲玲珑心,心思深得很。

  随即,他便细细思量起来,

  皇帝之前说的那些不过面上的虚词,实际上切中利益要害的另有他因。

  若论身世,他不及在场所有人,若论才学,谁又比得上年少成名的陆凌川呢?

  如今这大魏王朝中,世族势力正盛,几乎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几大家族的影响举足轻重,甚至有把控朝政之势。

  再看这场传胪大典中,不论是探花还是榜眼的出身都分外显赫,然而皇帝却独独在这群世族子弟中选中自己一个寒门出身的,

  这其中缘由再明显不过,

  那就是,皇帝看中他的才干,但更看中他寒门的身份,皇帝要扶持他这个寒门,以他为先河,开辟另一股能与世族抗衡的势力。

  简而言之就是,他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用来铲除朝中的异己。

  思及此处,秦鹤洲冲皇上俯首作揖,露出一个谦虚的笑容,“微臣愚钝,家寒势微,不比别的才子,唯有寒窗苦读这么一条出路。若论文采,臣不及子川(陆凌川的字),若论才思敏捷,臣不及飞卿(榜眼的字),想来是因为陛下仁厚,念及臣勤勉苦学,故加以提拔,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舍己为公,以报陛下赏识之恩。”

  “爱卿过谦了,”皇帝捋了捋龙须,嘴角弧度更甚,看来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爱卿能有这种觉悟属实难得,如今朝中务虚之风正盛,正是缺乏爱卿这样的务实之人。来人,赐金花[2]。”

  “谢主龙恩。”秦鹤洲起身向皇帝道谢。

  随即一礼部官员在他的发髻上插上一枝金花,礼毕之后,秦鹤洲便从金銮殿中告退了。礼部官员让他在殿门外等了片刻,直到榜眼薛绍仪与探花陆凌川都从金銮殿中出来,集齐了鼎甲三人之后,才带着他们从午门正中出宫。

  这午门中门平时只有皇帝才能通过,也唯有这金榜题名时的鼎甲三人能有这般待遇,难怪古人称之为“人生至乐”。

  而薛绍仪此时夹在秦鹤洲与陆凌川当中,处境颇为尴尬,不知为何,这新科状元与这探花郎似乎有些不对付的样子。

  两人的目光都齐齐避开了对方,互相之间连个正眼也不肯施舍,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这可愁坏了薛绍仪,他与陆凌川算是世交,自然知道他与陆鸿朗的赌约,他能理解陆凌川心中有所不快,可这不能把气撒在这新科状元身上啊,当场给人家冷脸,这属实说不过去。

  再看看秦鹤洲,这一脸漠然,目不斜视的模样,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薛绍仪若是与左边的人攀谈,那么便会得罪右边,反之亦然,合着他这个榜眼里外不是人呗。

  好在没过多久,那镶着朱漆的午门中门便朝他们大开了。

  三人一路行至那京城长安门黄榜左侧的彩棚。

  彩棚下设了红案,上面放着颇为喜庆的金花绸缎,顺天府尹先是各敬了他们三人一杯酒,随即让他们换上那大红袍,戴上金花乌纱帽。

  这大红袍穿上极显气色,而秦鹤洲与陆凌川又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换上这身扮相之后,饶是阅人无数的顺天府尹也不由得赞叹一句“青年才俊”。

  三人随即跨上事先备好的骏马,秦鹤洲策马走在最前面,榜眼与探花则并排紧随其后。

  秦鹤洲身下骑的是金鞍红鬃马,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在前方为其开路,一时间前呼后拥,气派非凡,他拿的又是状元的名声,所有人的目光自然第一时间都聚焦在他身上。

  只见那长街上是人山人海,穿着布衣的百姓、富甲一方的贾商、贩夫走卒无论老少,几乎全京城的人在这一刻都围在了长安街两侧,只为一睹状元风姿。

  搏得头筹者骑着这高头骏马,又扮得如此喜庆,即使是只有五分长相,在别人眼里也能变成十分,可秦鹤洲本身就长得俊俏,身型又出挑,是肩宽腿长的好样貌,直把那在街头围观的姑娘们看得面红心跳,有的甚至小脸一红,娇嗔一声,直接以袖口掩面。

  薛绍仪见了倒觉得有趣,凑到陆凌川耳边说:“你看那新科状元,虽然出身寒门,但长得确实仪表堂堂,不知到时会做谁家的东床快婿?”

  谁知陆凌川听了并不觉得好笑,倒是狠狠瞪着秦鹤洲的侧脸看了几眼,此时的秦鹤洲敛起了凌厉的眉眼,嘴角微微抿起,正在冲别人微笑,倒不似和自己对视时那么冷漠,一时间竟让陆凌川看得出神了。

  “诶?”薛绍仪见他盯着人家的侧脸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调侃道:“陆三爷,你可还记得你是有婚约在身之人?”

  闻言,陆凌川白了他一眼,正欲开口之际,他们正上方忽然传来了女子嬉笑的声音,那声音又娇又软,叫得是一个风情万种,听了能把人的魂都勾去,

  他们随即抬头望去,只见花楼的窗户被人推开了,有花瓣从空中撒下来,正好落在秦鹤洲的肩头与衣袖上,扔花瓣的那双纤纤玉手教人看了很难不心动。

  “呦,这是状元郎来巡街来了~”

  说着,那阁楼上的女子隔空朝秦鹤洲抛了个眉眼,

  见状,秦鹤洲抬头望着那姑娘,在伸手轻轻抚去肩上花瓣的同时,冲她勾唇一笑。

  “哎!他这是冲姐姐笑了!”那女子身边顿时有人开始起哄,弄得她也没先前那般大胆,立即以手掩面,红着脸不敢再与秦鹤洲对视。

  这幅场景在旁人眼里,这骑着高头骏马的状元郎与楼上的俏佳人倒是为这“骑马游金街”平添了几笔风流佳话。

  薛绍仪见了反而更起劲了,一个劲地往陆凌川身边凑,一脸调笑的模样,“我应该早些想到,看他这长相,瞧着也是个风流的主,下回要不约去青·楼逛逛?”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陆凌川不想再搭理薛绍仪的胡言乱语,“驾”地一声策马与他拉开了距离。

  ·

  传胪后的第三日,礼部为新进士赐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琼林宴”,这一日,朝中文武百官都要出席,礼部的人在琼林苑大摆宴席,场面极近奢侈,端菜用的都是金碗银盆,上得是各种豪奢珍奇的菜肴、果品,种类繁多。

  场面好不热闹。

  鼎甲三人每人各自一桌,桌上还摆着雕花镂金的金樽杯,用来供他们饮酒。

  这是喜庆的日子,庆祝又多了一批天子门生,在座的所有人自然都是开怀畅饮,

  除了陆凌川。

  他坐在那里一个人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他高中了探花之后,陆老爷子自然是极为高兴的,陆家上下都为此大摆宴席庆祝,不止庆祝他考取功名,还庆祝他喜提亲事,可谓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啊。

  古人所说的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可不一下凑齐了两吗?

  但陆凌川心中烦闷,又无人可述说,就在那三日前,他与薛绍仪抱怨这件事,薛绍仪却只是道:“哎,我的好哥哥,这是让你成亲又不是让你出丧,再说那谢若宣我见过,虽然样貌一般,倒也算不上丑,谢家倒是权势滔天,让你娶又不是让你嫁,你不如就从了他吧?”

  然后,陆凌川和他就没有然后了。

  于是今日他便一人坐在这里痛饮闷酒,旁的瞧了,只当是他高兴,又给他拼命灌。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只觉得这股肉筵酒香闻得令人作呕,便起了身,晃晃悠悠地离了席,想寻一清净地方独自呆着。

  而宴席旁的小树林中,秦鹤洲站在一株槐树下,端着那金樽杯,装模作样地在那喝水,他酒精不耐受的体质即使是穿了三个世界也没有变,酒味闻多了就想吐,更别提让他喝了,于是他乘宴席过半,众人都喝得忘乎所以之际一个人偷偷地摸黑溜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忽然迎面扑来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一道黑影跌跌撞撞地与他擦身而过,那人看上去身形极为不稳,步履蹒跚,下一秒,就要往地上摔,秦鹤洲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了他,手中原本握着的金樽杯“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在手臂搭上对方后腰的时候,传来了十分熟悉的柔软触感,他甚至不用思考也能认出那人是谁。

  这一次,不知为何,系统没有抹去他前两世的记忆,所以和陆凌川的一切过往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想到这,秦鹤洲勾了勾嘴角,又敛起眼底的神情,他向来不是一个心急的人,有些事情要一步步,慢慢地来

  就比如现在,他在对方的细腰上摸了一把,将人扶起身后便收回了手,眼底一片漠然的神情,整个人立于原地不为所动,任由对方身形不稳地往自己身上扑。

  陆凌川喝得太多了,现在酒劲上来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刚才一下失了重心,被秦鹤洲扶了一下后,整个人顺着惯性扑到了他怀里,只能下意识地抓着对方胸前的衣襟。

  秦鹤洲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松柏味,不沾一点酒气,陆凌川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襟,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倒觉得这股味道分外好闻,甚至有点不想起来,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对方胸口乱摸。

  然后就在这时,对方冷冷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陆公子,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他这声音像是冬天里的一盆冷水,醍醐灌顶,惊得陆凌川一下子抬起头来。

  陆凌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原本就因醉酒泛红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月光下,他微微仰着头,红着脸有些发愣地望着秦鹤洲。

  像只找不着家的小猫。

  作者有话要说:[1]丹墀是金銮殿正前方的赤色台阶地面。

  [2]赐金花其实是在国子监的“释褐簪花”仪式上举行的,我这里改了传胪大典

  榜眼:你们真的不当人。

  秦哥(表面):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内心:摸啊,接着摸,再往下面一点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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