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三个世界(四)_系统逼我吃软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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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三个世界(四)

  时至仲春,气温回升,乍暖还寒。

  御花园里的桃花开了,而文华殿也引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经筵讲席。

  殿前正中摆放着皇帝的御座,红案设在御座的正对面,上面陈列着用楷书恭缮的讲义。

  谢钧作为内阁首辅,是皇帝的经筵负责人,讲经者是由他一手挑选的翰林院大学士张和璧,另有两位讲官与展书官,分别身着红袍与蓝袍,列于张和璧左右两边。

  而秦鹤洲作为从讲人员也要一并出列。

  所有六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和被授予官爵的朝臣,在今日都要一并出席,他们身穿绯色朝服,头戴乌纱帽,分别列于书案左右。

  文华殿内,场面恢宏,气氛庄严肃静。

  而谢钧板着一张脸,位列文臣之首,面上的表情端庄肃穆,仪态一丝不苟,脸上的皱纹也仿佛静止了一样,他的穿着与其他文臣不同,绯色朝服上还绣着纹,系着牛角腰带。

  这是他作为曾经的太子辅臣、如今的皇帝辅弼,所被赐予的最高殊荣,也是他“位级人臣”的标志。

  张和璧此时正在讲授的内容是“四书”,这四书中的内容是皇帝自识字起便开始接触,内容已被讲得翻来覆去,背得滚瓜烂熟。

  讲经的时间很早,出席的所有人皆是天没亮就起了床,而内容又枯燥,持续的时间还长。

  张和璧的语调宛如朽木,毫无悲喜,也无波动,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念,所有人却必须凝神静听,倒不像是在念经,像是在念咒。

  在这般催眠的背景音下,皇帝维持着挺直腰板端坐御前的姿势,可脸上却逐渐浮现倦容,这便引得谢钧的目光频频往御座投来。

  他作为内阁首辅,自诩是“天子的老师”,故皇帝的礼仪举止,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管教范围之内。

  秦鹤洲规规矩矩地站在那主讲官身后,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

  而就在此时,皇帝似乎是实在受不了这枯燥的讲筵,身子歪斜了一下,用手掌托了一下下巴。

  下一秒,

  “停。”谢钧当众出声让讲官停止了讲授。

  所有人的困意顿时一消而散,场面寂静得诡谲。

  众人只见谢钧神色严肃,带着责备的意味看向皇帝,扬声道:“为人君者,可不敬哉?”

  皇帝顿了一下,立即将手放了下来,又恢复了端坐的姿势,面带笑意,看着谢钧,道:“先生训得是,只是这经筵时间漫长,莫非这过程中朕动也动不得吗?”

  秦鹤洲不难听出皇帝言语间的不满,可见谢钧在诸事上都对皇帝处处管教,两人面上恭敬,可暗中早已生出了间隙。

  “臣作为这经筵监督者,有义务维护经筵上的礼仪举止,若是有失礼之处,臣,行难自咎,还望陛下见谅。”谢钧目光灼灼地与皇帝对视,不退半步。

  见状,皇帝又冲他笑笑,道:“朕知道了。”

  随即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谢钧这才挥手示意讲官继续。

  一场经筵持续了两个时辰,待到经史讲完,鸿胪寺官将桌案依次撤去,大臣也鱼贯下殿,前往丹墀上向着御座叩头行礼。

  此时文华殿中只剩下皇帝,谢钧以及几位翰林学士。

  皇帝给谢钧赐了个座,随即谢钧便开始过问皇帝近日的吃穿用度,衣食起居。

  谈话间皇帝便提起了数日后的光禄寺宴席,欲让户部拨款两万金,

  而谢钧在听到了这话之后,面色立即一沉,“陛下,如今户部已入不敷出,而四方可能会有水旱之灾,应节省这些无益之费,以备不时之需求,上位者,不宜铺奢浪费,应一切从俭。”

  闻言,皇帝神色平平,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显然是对他的这种反应以为常了,只是默默地等着他的下文,

  “另,陛下,臣恳请您将批阅奏折以及日讲的时间放到早上。”谢钧接着说道。

  皇帝挑了挑眉,“哦,先生可否说说这又是为何?”

  谢钧看向他,道:“这样便可免除晚上的火烛之费,节省国库开支。”

  “先生体恤爱民,处处替朕谋划,朕感激不已,那么就依先生说的,将时间换到早上。”皇帝冲他笑笑,随即吩咐下人将晚上的火烛都撤去。

  秦鹤洲站在一旁,顿时心下了然。

  那日他在陆府见过谢钧,无论是谢钧身边的家眷还是下人,个个都打扮极得尽奢华,最夸张的便是他的儿子谢若宣,身上佩戴的珠宝款式秦鹤洲甚至不曾见过。

  而他送与陆鸿朗的那些珠玉古玩、书画名迹,不知都是哪里的地方官供奉上来的,光是他送的那些礼就够举办好几场光禄寺宴席的了。

  谢钧名为首辅,实则掌控着内阁的一切,而如今内阁势大,谢钧甚至有权利直接安排朝臣的升迁,所以近年来有人不断上奏说谢钧调用官员全凭个人喜好。

  但现下,秦鹤洲倒是觉得他应该私底下收了下边的地方官不少,以私谋公,把持朝政,而明面上却端着个秉公廉洁的样子,满口节俭,用礼义廉耻来约束皇帝。

  而皇帝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面上越是恭敬,背地越是暗潮涌动。

  将自己这个寒门点为状元就是很好的证据。

  “张爱卿,近日来这些新科进士在翰林院中表现如何?”皇帝不知何时转移了话题,微笑着看向张和璧。

  张和璧自然是将他们都夸了一番,尤其是今日在场的秦鹤洲。

  皇帝听了当即露出十分欣慰的神色,目光变得幽深,捻着胡须思忖道:“秦卿表现优异,甚得朕心,既然如此,不如赐他一个官职,让他历练历练。依我看”

  说这话时,他明明是正对着秦鹤洲的,可余光却一直落在谢钧身上,目光看起来颇有些意味深长。

  秦鹤洲躬身站在那等着皇帝的后文,

  “这詹事府少詹事一职如何?”

  皇帝此言一出犹如一块巨石砸入湖面,泛起阵阵波澜。

  谢钧手脚都蓦地闪动了一下,眼底掠过惊讶之色,眉头也皱了起来。

  秦鹤洲淡淡地收回看向谢钧的余光,短短一瞬内,已在心中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捋了一遍。

  詹事府是辅佐太子的机构,而这少詹事官品又高,在那谢钧眼里,皇帝是将他安插在了未来的太子身边,也就是未来的天子辅臣,给他一个寒门安排这么个官职,这无异于是想要削弱他内阁未来的势力。

  谢钧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秦鹤洲又打量了下那皇帝的神色,皇帝端坐御前,还是那副意味深长的面容,他又怎么可能不知这其中利益要害。

  思及此处,秦鹤洲正了正神色,一字一句地道:“微臣多谢陛下赏识,只是微臣资历尚浅,而詹事府少詹事又是要职,微臣恐怕难以担此大任。”

  说到这里,他又转向谢钧,嘴角挂着笑意,“不知谢大人是怎么想的?”

  “臣认同少游的看法。”谢钧向前迈了一步,神色严肃,顺着秦鹤洲的话说道:“少游确实资历出众且才思敏捷,然詹事府少詹事乃太子辅臣,滋事体大,陛下不如先给他安排别的职务,让他历练一番,日后必能委以重任。”

  皇帝点了点头,又道:“先生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秦卿入都察院,任佥都御史一职,下场历练一番,为朕纠劾百官,辑督各道,明目风纪。”

  像是早已预谋好的一般,

  这回秦鹤洲没有再推拒,而是立即跪下做了个叩首礼,扬声道:“微臣,谢主隆恩,必当恪忠职守,为陛下分忧,万死不辞。”

  两人这一唱一和配合的极快,谢钧还未来得及出声,秦鹤洲便已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他,笑着道:“谢大人刚才所言极是,少游此番去都察院任职,必以谢大人为标榜,严纪明律,不辜负陛下厚望。”

  看着两人的表现,谢钧这才反应过来,心中仿佛吃了个瘪,谁曾想这两人搁着他的面在那演戏,皇帝拿詹事府作幌子,而真实目的却是将秦鹤洲安都察院。

  那都察院自然是负责监察、百官的地方。

  与刑部、大理寺合称三司法。

  谢钧看不起秦鹤洲寒门的身份,自然反对皇帝将他摆在高位。

  只不过那都察院说来微妙,明面上文武百官应该对其忌惮有加,可实际上如今内阁势大,重要官员的决策无不得经过他谢钧之手,就算现在皇帝给秦鹤洲佥都御史一职,他又能翻起什么水花呢?

  思及此处,谢钧虽然脸色沉郁,却也不再多言。

  皇帝看他不再出言反对,微微抿了抿嘴角,又道:“朕没记错的话,今日下午国子监还要举办祭酒大典,朕这里暂且无事了,众卿可以退下了。”

  众人闻言,秉了声“微臣告退”便鱼贯离开了。

  皇帝先前说的仪式名为“释褐簪花”,在这典礼上状元会率一众新科进士到国子监,换上朝服,向祭酒和司业行跪拜之礼,用以章明尊师重道之风,并且这两日还会在国子监一众监生面前举办大射礼以及诗会等活动。

  而此时,国子监正在举办大射礼。

  一众礼官清出了国子监中央的庭院作为射殿,庭院中摆着十几张桌子,分别在东西两侧,两旁还摆放着乐器,因这大射礼场面壮观,仪式庄重,每场射毕都会有奏乐庆祝。

  若是一箭穿透靶心,称为“红矢”,旁边的礼官会鸣乐奏笛。

  若是连发三箭,且全部射中靶心,则称为“三连珠”,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为其喝彩,礼官也会奏大乐,行大礼。

  庭院的白墙前放着箭靶,距箭靶九十九步远的位置处划有一道红线,射箭者需站在红线后面的位置。

  而一旁的偏殿中则摆放着许多供参与选手练习的草靶与射具。

  作为新科状元,秦鹤洲站在人群的最中间,他身着一袭白衣,黑色长发束起,颊旁的几缕碎发随风飘动,袖口利落地挽着,身后是红砖绿瓦,杨柳纷飞。

  按照顺序他也是最后一个上的,而此时,已有人站在那红线前,搭弓挽箭,跃跃欲试。

  因这翰林院见习的缘故,薛绍仪可以明显感知到秦鹤洲这两日与陆凌川的关系似乎近了不少。

  就比如,今日他站在这状元与探花身边时,气氛就没那么尬了。

  “少游平时怎么练的骑射?”薛绍仪是个自来熟,既然秦鹤洲现在算是陆凌川的朋友,那自然也是他的朋友,他便随口找了个话题。

  这射箭是六艺之一,也是他们这是世族子弟平日里必修的技艺,故他并没多想,就脱口而出了。然而,下一秒,

  秦鹤洲:“我没有练过。”

  他这话说得其实没错,来了这个世界以后他确实连箭柄都没有摸过,再想想先前那个寒酸成那副模样的家,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练骑射的样子。

  闻言,陆凌川和薛绍仪齐齐地抬头看向他,

  薛绍仪愣了一下,吱吱唔唔道:“啊,这,其实这射箭也并不是很难,少游如果不会的话,不如”

  “我可以教你。”陆凌川接过了他的话,转头看向秦鹤洲。

  薛绍仪连忙附和道:“欸,对对,那旁边不是有靶场吗?子川射艺精湛,让他教你一下便会了,其实我也可以一起教”

  “那就有劳子川了。”秦鹤洲直接打断了薛绍仪的话,朝陆凌川露出一个微笑。

  陆凌川点点头:“行,那走吧。”

  说罢,两人便一道离开了射殿,留薛绍仪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头。

  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呢?

  是错觉吗?

  另一边,秦鹤洲站在一个草靶前,从箭袋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手指看起来有些无处安放,他抬起头,眨了眨眼,长睫轻颤,眸中透着些迷茫的神色,好整以暇地看向陆凌川。

  “这样。”陆凌川低下头,手指轻轻地搭上对方的手背上,将箭尾夹于他的中指与食指之间。

  陆凌川说话时,刻意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不知为何,每次对上秦鹤洲那双乌黑的瞳仁,心跳就会蓦地加快。

  “哦,这样嘛?”秦鹤洲低声应和道,任由陆凌川摆弄自己的动作。

  “嗯。”

  言语间,陆凌川将一只搭在了他的腰上,虽然隔着衣物,却仍能感受到对方微热的体温以及肌肤相触的感觉,这一瞬间,指尖传来一阵酥麻感,仿佛有电流跃过,陆凌川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下一秒,便蓦地将手移到了秦鹤洲后背上。

  秦鹤洲将他局促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微不可觉地勾了勾嘴角,又立即收回了视线,专心地看向前方。

  陆凌川的另一只手搭在他握着弓臂的手上,身子贴近他,将他手中的弓举了起来,与地面水平。

  就在这时,秦鹤洲忽然转过了头,这个距离下,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块儿,秦鹤洲抿了抿嘴,将语调放的很慢,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落在陆凌川的侧脸上,勾得他心尖也有些微微发痒,

  秦鹤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过线了?”

  “嗯?”陆凌川蓦地低头一看,何止是过线,过了简直不止一点半点,只不过他刚才有些分神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想了想,他还是说:“没事。你就当练习好了,待会再慢慢把距离拉开。”

  “好。”秦鹤洲笑了笑,又将目光集中于靶上。

  “放。”

  随着陆凌川的话音落下,

  两人的手一同松开。

  伴随着“啪”的一声,箭便离了弦

  等陆凌川与秦鹤洲练得差不多,回到射场时,比试已经过半。

  然而就在秦鹤洲一只脚迈入庭院当中时,射殿中央蓦地响起一道声音:

  “方才我在这射场中寻了许久都没寻到这状元郎的身影,我还以为少游是偷偷躲起来了,却没想到是去那偏院练习去了,不愧是这新科状元,做什么事都如此精益求精。当日少游在这殿试中独得陛下赏识,力压我们众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只是”

  说及此处,那人话锋一转,目光看向秦鹤洲,眸底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不知这射技是否一样精湛,不知鄙人今日可否冒昧讨教一二?”

  说话的那人名唤徐子陵,乃同期进士二甲第一名,此人同样出身显赫,祖上三代皆为京官,他自幼浸染在这种环境之下,免不了有些心高气傲。

  而金榜放榜那日,他落得个二甲的名次,一时间心有不甘,却见鼎甲三人中有一人的名字他从未听过。

  探花陆凌川的身份的不用说,榜眼薛绍仪也算他故识,可这状元秦鹤洲又是谁?

  又有什么能耐让皇帝钦点他为状元?

  从那刻起他便心有不满,却一直未曾找到与秦鹤洲正面交锋的机会。

  今个倒是被他寻找了。

  徐子陵自小家教严苛,从小便开始培养他的六艺,所以他对自己的射艺还是颇有自信的。

  这才提出和秦鹤洲比试射技的要求。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在了秦鹤洲身上。

  众人反应各异,有人觉得徐子陵是故意挑事,有人倒觉得有趣。

  但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想看他们比个高下。

  当下,便有人开始起哄了。

  薛绍仪看大部分都开始起哄,便去瞧那秦鹤洲的反应,

  心道这下秦鹤洲若是不应下也说不过去了,但他一个寒门平日里连箭都没摸过,让他和徐子陵比,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然而,下一秒,

  “子陵说岔了,是我向你讨教一二才对。”秦鹤洲却欣然应下,又朝徐子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徐子陵走到红线前,搭弓挽箭,微眯起眼睛,瞄准靶心。

  只见那箭靶上已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羽箭,有完全偏离箭靶的,也有离那红心只差分毫的,可却独独没人射中红心,所以礼官一直在旁干坐着,从未听到过乐声响起。

  而就在这时,徐子陵一下子发力,拉了个满弓,随着“嗖”的一声,一箭正中靶心。

  他这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众人愣了片刻,随即射场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让一旁快开始打瞌睡的礼官猛地惊醒,奏起了乐,一时间擂鼓声震天响。

  在众人的喝彩中,他勾起嘴角,缓缓弯下身,冲秦鹤洲做了个“请”的姿势。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一下子又转向了他。

  只是,在无双目光的聚焦下,秦鹤洲面上神情却毫无波澜,只是不急不缓地凑到陆凌川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来检验一下你刚才教我的东西。”

  声音中还带着隐隐笑意。

  炙热的呼吸落在陆凌川耳边,让他整个人微微一僵。

  待他抬起头的片刻,秦鹤洲便已经迈步走到了箭场中央,站到了那红线后面,两腿跨开,正了正身形。

  陆凌川直直地注视着他的身影。

  然而在秦鹤洲搭弓挽箭的一瞬间,他的神色便蓦地变了,他敛起眉眼,唇线紧绷,狭长的眼眸闪过寒光,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这是陆凌川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情,原来秦鹤洲专注于一件事时是这幅模样。

  而陆凌川墨色的瞳仁中此时只倒映着他一人的身影,下一秒,他眼中有箭光闪过,

  那箭快得像一道闪电,刹那间,便传来箭镞碰撞的声音,秦鹤洲射出那支箭镞,将靶心穿透了三寸,把红心上原本的那支射落在地,取代了它的位置。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礼官手中已举起铜锣,正欲敲响之际,

  却见秦鹤洲又从箭袋中取出两支箭,

  只闻“嗖!嗖!”两声,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

  靶心的正中已齐齐地钉着三支羽箭,皆射穿了红心

  三连珠。

  在众人整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秦鹤洲缓缓转过身,与陆凌川相对而望。

  他好像听不到那些欢呼声一样,他也看不见身边喧闹的人群,

  此刻,他乌黑的瞳仁中只有陆凌川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新科进士要进庶常馆见习三年直至散观,不会那么快赐官,也不会一下子赐那么大的,我这个嗯是为了剧情需要。

  另外,秦哥为什么射得那么准,因为他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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