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三个世界(十三)_系统逼我吃软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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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三个世界(十三)

  金銮殿中,皇帝正坐在御座前,文武百官分列于大殿两侧,神情肃穆,面上皆有些惴惴不安,原因无他

  正是因为都察院御史今日穿着绯衣上朝,

  秦鹤洲位列文臣正中,身着大红色绯袍,上面绣着象征着御史官的獬廌,怀中揣着象牙笏板,头戴梁冠,腰系盘雕绶带。

  大魏自建立以来,很少有满鬓乌发便官居高位的人。

  而秦鹤洲就是一个例外,他不仅年轻,并且,剑眉星目的长相和高挑的身段更是让他在一众同样身着朝服的老臣中显得格外出挑。

  文武百官的思绪跟着眼神一起乱飘,今日秦鹤洲这副扮相就说明他要弹劾官员了。

  再加之最近朝中传出的那些流言蜚语,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感觉仿佛在提着脑袋做事,时刻担心着自己就是要被弹劾的那一个。

  在如今内阁把持着朝政大势的形势之下,文臣心中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认知,那就是都察院手下的那一百名监察御史都是谢钧夹袋中的人物,唯他的命令马首是瞻,向来只纠察对他不利的舆论。

  而秦鹤洲却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皇帝甚至亲自下诏应允他招揽了十名监察御史,谁也说不清他这股势力是如何站队的,而今日更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在朝堂上弹劾纠察大臣

  未知的恐惧永远是最可怕的

  下一秒,

  “臣有一事上奏,”秦鹤洲的声音独自回荡在肃穆广阔的金銮殿中。

  随着他此言一出,许多人的心都悬了起来,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准奏。”皇帝朝秦鹤洲颔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有事直言。

  群臣们低垂着头,却时不时抬眸偷偷地往大殿之上偷瞥一眼,听着秦鹤洲一步一步回荡在大殿中的脚步声,手心都被捏出了汗。

  秦鹤洲走到大殿正中,将象牙笏板置于身前,神色肃穆,在礼毕后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奏章,抬眸看向皇帝,字字掷地有声,

  “臣佥都御史秦鹤洲,今日要参奏内阁首辅谢钧”

  他此言一出,朝堂中顿时沸腾了,原本提心吊胆的群臣们一下子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站在殿前的那人。

  甚至响起了小声的议论,“这我没有听错吧?他他刚才说要弹劾首辅谢钧?”

  “这怕是疯了。”有人连连摇头。

  秦鹤洲却对身后的议论声置若罔闻,他环视一周,随即缓缓递出手中的奏章,道:“臣今日要参奏首辅谢钧,以公谋私,滥用首辅职权,仅凭个人喜好任意调用升降朝中官员。”

  皇帝身边的太监从他手中接过奏章,递给皇帝,皇帝在掀开奏章的那一刻,双眉紧蹙,带着极为不悦的神情看向秦鹤洲,仿佛下一秒就要龙颜大怒。

  而谢钧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仍不动神色地听着秦鹤洲继续参奏。

  “三周前,数位翰林官员因对首辅谢钧独揽朝政不满,一起前往谢钧私邸劝告其应恪守仪制,不可贪恋权禄,应当以国事为重,结果数日之后,前去谢钧府邸劝告的所有官员皆被人上书参奏,而参奏的内容中丝毫没有提及他们与首辅谢钧的冲突,只是假借各种小事之名逼迫他们下台。”

  秦鹤洲将自己奏章中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出。

  这下,朝中的议论声更甚,以谢钧为首的内阁大臣们此时已按耐不住,“荒谬之言”、“臣不敢苟同”在殿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而先前一道联名上书秦鹤洲检举谢钧,对他独揽朝政早就愤懑不已的翰林官员则与之对立起来。

  “臣不能否认谢钧任职首辅十年来,有不少政绩,可如今他贪图禄利,独揽朝政,以公谋私,又如何能公正地处理国家大事?”秦鹤洲的语调变得严肃,他抬眸看向皇帝道:“圣上严明,微臣恳请陛下以大魏国事为重,将首辅谢钧革职查办。”

  下一秒,朝堂之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争论与交谈声一起堙灭,

  因为皇帝“啪”地一声将秦鹤洲的奏章扔了出去,滑落在他的脚边。

  “你可知今日衮州洪灾爆发,朕日夜忧心此事,先生更是为此寝食难安,他本已年过六旬,前段时间仍是亲自出巡衮州,为我大魏之表率,亲自带领众地方官员治理恒江洪灾,发粮赈灾,凡事必躬亲,前段时间劳累过度还险些为此身染重病,而你却趁这个间隙,借几周前官员升降调迁的名义,妄图赶走朕的辅弼,到底是谁在以公谋私?!”

  皇帝说道最后显然是气急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大殿之下,谢钧刻意地低下头,装作一副哀愁的模样,连声叹气,看向秦鹤住的眼神却带着不屑,他踱步到殿前,背弓得很低,声音苍老:“陛下不必为此动怒,臣微薄只躯,为君驱驰实乃天经地义之事,遭人误解之事,臣自认清白,无愧于陛下、无愧于先祖,可臣怕只怕有人假借着这个名义做出对我大魏不利之事,动摇国之根基啊。”

  说及此处,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站在身旁的秦鹤洲,秦鹤洲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朝堂内一片寂静,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身上,

  下一秒,皇帝神情肃穆地开口了,

  “佥都御史秦鹤洲以不实的名义撺掇,妄图赶走朕的辅弼,应予以严惩,今日起削去官职,降为庶民,廷杖六十,来人,即刻执行!”

  他的这道旨令回荡在金銮殿中,犹如一块巨石砸入山林,惊得候鸟纷飞。

  除了以谢钧的党羽以外,所有人面上都露出惊恐之色,皇帝的这道旨令无异于摆明了首辅谢钧在朝中无人再可撼动的地位。

  “臣所言句句确凿,陛下,您不可为谢钧所惑!”秦鹤洲在听闻这道旨令后不但没有退缩,反而笔直地跪在殿前,言辞愈发的激进,听得一旁众人皆是心惊肉跳,“陛下您就算是要削去臣的官职,但为了国家大义,臣仍要冒死相奏,臣恳请皇上三思!”

  他此话一出,几位联名上书的翰林官员也一并出列,纷纷跪在他身后,“陛下,秦佥都御史是为了国之大事才冒死进谏的,微臣恳请陛下收回责罚他的成命。”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回荡在金銮殿之内。

  “放肆!”皇帝终于彻底怒了,他用力地一拍案角,看向立于御座旁的掌印太监梁斯道:“所有为犯官秦鹤洲求情的人,与之一道并罚!削去官职,降为庶民,廷杖六十,如有人胆敢继续出言违抗,多加二十下廷仗,充军边省,永生永世不得赦免!”

  言罢,梁斯身边的几个暗卫立即出动,走过去,架住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犯官,要将他们的朝服剥去,

  “皇上饶命!”那几个翰林此时被吓得站立不稳,他们完全没料到皇帝的责罚竟然如此严厉。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大殿中的诸位反谢派大臣,他们面带惶恐的神色,惴惴不安地揣着象牙笏板,却没有人敢再开口说一句话。

  他们都知道,君无戏言,杖责八十可是会闹出人命的,而杖责六十就算不昏死也很有可能下半辈子落个残疾,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薛绍仪站在群臣末列,即使秦鹤洲昨日与他简述计划时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但远没有今日亲眼目睹那么震撼,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怕是没他这个胆子。

  薛绍仪觉得这个人变得愈发捉摸不透起来,昨日秦鹤洲让他拖住陆凌川不要上朝,显然是为了避免让陆凌川牵扯进这场事端。

  以陆凌川的个性,他极有可能做出上去谏言为秦鹤洲求情之事,而秦鹤洲为了防止这种可能性发生,才托薛绍仪将人留在家里。

  这么看,秦鹤洲对陆凌川的感情未必是他先前猜忌的那样,只是

  想到这,薛绍仪看向秦鹤洲的神情愈发复杂,此人行事太过极端,剑走偏锋,且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很难说是陆凌川的良配

  几位翰林官员此时已站立不住,被人架着剥去了官服,秦鹤洲倒是站得笔直,任由身边几个暗卫扒着他的衣领将那身绯色朝服脱了下来。

  随即两个暗卫一人押着他的一条手臂,将他从殿中带了下去,在转身的片刻,秦鹤洲与谢钧都回过了头,两人的视线堪堪对上,谢钧站着,以上位者的姿态睥睨“庶民”,然而秦鹤洲的眸中却毫无退缩之意,更似虎狼之窥。

  下一秒,秦鹤洲便被那两个暗卫,和几名翰林一起,押出了金銮殿之外。

  身边几人脸色煞白,头发散乱,一副将死之相,秦鹤洲倒是想劝他们不要那么紧张,可这计划又必然是不能泄露的,他和皇上逢场作戏,倒将这几个倒霉蛋给牵扯了进来。

  走到半途时,那暗卫忽然凑到秦鹤洲耳边,低声道:“秦大人,您待会儿记得叫得响一点。”

  秦鹤洲:“”

  暗卫见状,无奈道:“秦大人,我们是专业的,掌刑之人有皇上和公公暗中授命,打得肯定以假乱真,但您作为被打的人也得配合一下,毕竟这行刑的地点在午门之外,一堆人在外面看着呢,廷杖六十下哪有人不叫的?”

  沉默了半晌,秦鹤洲挤出一个字,“行。”

  “好嘞,最好再叫得惨一点。”那暗卫又嘱咐道。

  秦鹤洲面上一僵,“怎么样比较惨?”

  “您见过屠宰场杀猪吗?就和那猪差不多”

  在注意到对方投来的冰冷视线后,那暗卫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咽了口口水,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待到了那午门之外,暗卫将他们几人按在行杖刑的木板上,那几个翰林此时嘴唇已是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们都是手不能缚鸡的文弱书生,且都上了年纪,这一把老骨头被廷杖个六十下不死也得废啊。

  那几人此时都是紧闭着双眼,咬紧着牙关,完全不敢睁眼看一下这“刑场”

  所以只有秦鹤洲一人瞧见那几个暗卫不仅没有褪去他们身上的衣物,反而在后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棉絮。

  这打起来能有感觉?

  可下一秒,一杖下去,身边的人还是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秦鹤洲看着他们愈发狰狞的面容和身边的暗卫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暗卫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低声道:

  “这分明用的是宽的那面,也没使多少力气,不不应该这个反应才对?”

  在一片宛如杀猪般的叫声中,秦鹤洲挑眉:“那我还需要叫吗?”

  那暗卫挠了挠头,“我我看不用了。”

  虽说这六十下没完全用力,但毕竟还是实打实地挨了六十下,打到后面肌肉疼得麻木,有些失去知觉,身边几个人显然也是叫累了,终于不再发声。待打完之后,那暗卫十分尽责地往秦鹤洲身上泼了一桶猪血,将皮开肉绽的样子模仿得以假乱真。

  几个翰林被人架了下来,秦鹤洲动了动腿脚,感觉自己还可以走个两步,但他一条腿刚准备迈下来,就被身边的暗卫一把止住,“秦大人,使不得,使不得,您见过哪位被廷杖六十下之后还能自己走着出去的?”

  秦鹤洲瞥了他一眼,“那”

  未等他说完,那暗卫拿来一卷厚布,“我们把您裹进来抬出去。”

  秦鹤洲看着那卷布,嘴角抽了抽,“那能把我的脸也裹了吗?”

  暗卫摇头,“唉,大人,这可不行,您要不自己自己用头发遮一遮?”

  杖刑完毕之后,

  京城之中立即传出,几门朝廷官员因弹劾首辅谢钧,被廷杖六十,午门之外,惨叫声连天,现场堪比杀猪一般,而其中的要犯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估计是被打得昏死过去了。

  最后那几人被抬出来的时候皆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此时本应该“昏死”过去的要犯本人,正趴在马车里,准备换个侧卧的姿势,结果就在这时,前头赶车的侍从忽然大惊失色道:“主子,不好,马车被人劫持了!”

  秦鹤洲:“???”

  ·

  陆凌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地上,看这架势很有可能是半夜从床上摔下去的,他一看外面的天色,便知自己肯定错过早朝了。

  头疼得像被人用棒槌砸了一下,他托着脑袋,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心里把薛绍仪问候了一万遍。

  昨天半夜不知道对方发什么神经,跑到陆凌川府上痛哭流涕地和自己说他失恋了,要一醉方休。

  陆凌川想不明白他连个能失恋的对象都没,是怎么失恋的,当下就叫他滚。

  结果薛绍仪赖在他的房间,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要是自己不陪他喝酒,他现在就脱光了去苏公河游泳。

  于是,陆凌川妥协了,然后一杯下去,就昏睡到了今天早上,想必是薛绍仪在酒里面动了什么手脚,但他到底是为什么

  陆凌川还为理出思绪,手下的侍从就慌里慌张地破门而入,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主子,不好了,您今日没去早朝,所以您不知道。但现在京中已经传遍了,传遍了”

  说到这,他停下来开始大口喘气。

  陆凌川皱眉:“传遍了什么?”

  “他们说秦大人被皇上打死了!”

  陆凌川一口水险些呛在了喉咙里,“咳!咳!?!%@”

  见状,那侍从连忙跑过去给他顺气,“不过也不确定,您也别着急,说是廷杖了六十下之后扔在了宫门外,说不定还是活的呢!”

  陆凌川扔下瓷杯,连忙往屋外跑。

  侍从在他身后大喊,“主子,您等等我唉!”

  两人来到宫门之外的时候,犯官早已都被领走了,草席上只剩下一滩血迹。

  陆凌川急切地左右张望之际,侍从指着一辆马车扬声道:“欸,您看那不是秦大人的马车吗?看上去快要开走了。”

  “那就拦下来,别让它走。”陆凌川旨令一下,几个侍从跑上去夺过缰绳。

  而被夺过缰绳的人,一脸的莫名其妙,转过身从马车里的秦鹤洲喊:“主子,不好,马车被人劫持了!”

  下一秒,陆凌川掀开了马车帘子,只见秦鹤洲趴在座位上,白色的中衣都被血染红了,一片刺目惊心,而他本人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看上去状况就很不好的样子,陆凌川顿时呼吸一滞,连忙上了马车。

  “子川,你怎么”秦鹤洲一下忘了自己是“重伤”之人,正欲坐起来,却被陆凌川一把按住。

  “你别动!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严重?疼不疼啊?”陆凌川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拨开了他的发丝,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长睫微颤,眉心拧得很紧。

  秦鹤洲换了个侧卧的姿势,躺在陆凌川腿上,忽然觉得这样更舒服,也不用坐起来了,随即他犹豫了半刻,说了一句,“疼。”

  被赶到后座的侍从:“”秦大人你可真不要脸。

  陆凌川一听,更加心疼了,完全忘记了要质问他是不是和薛绍仪一伙的,把先头的那些问题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用手摸着他的发顶,轻声道:“你忍一下,很快就到我的私人府邸了,让大夫给你看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很快就到了。”

  看着陆凌川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秦鹤洲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其实也没有那么疼。”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陆凌川只当他又在安慰自己,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一旁的侍从:“”

  到了陆凌川京城郊外的府邸之后,秦鹤洲躺在床上,大夫在为他问诊,而陆凌川不敢去看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只是握着他的手别过了头,问大夫,“他伤势如何?”

  那老郎中捋着胡须疑惑地与秦鹤洲对视:“这这血?”

  就这么点伤口,能出这么多血?

  陆凌川:“血怎么了?是失血过多了吗?还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摇了摇头,“怪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来,不过他应该没有大碍,敷点药躺个几天就好了。”

  说罢,留下几贴药,起身就要离开,被陆凌川一把拉住,“要不您再看仔细一点,真的没事?”

  出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老大夫连连摆手,摇着头走了出去。

  “子川我没事,”秦鹤洲正欲起身将实情告诉他,却又被陆凌川一把按住,

  “你先别动,我让下人做些清淡的吃食过来。”

  一刻钟后,陆凌川端了碗粥走了进来,却见秦鹤洲已经起身坐了起来,他赶忙将碗放下,走到塌前,“你伤口还没好,怎么能”

  秦鹤洲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低声道:“皇上没有真动手。”

  “啊?”陆凌川一下没反应过来,却见秦鹤洲将衣服撩了起来,

  “那是猪血。”

  陆凌川:“”

  感觉自己刚才的担心都喂了狗。

  秦鹤洲正想再哄哄他,

  下一秒,一个软枕迎面飞来砸到了自己脸上,

  “那你刚才不告诉我?你故意的是吗?薛绍仪昨晚是不是也是你撺掇来的?”陆凌川说到最后,怒气变成了无奈,声音也低了下去,“你就是总喜欢让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肯我告诉我”

  说罢,他转身正欲离开,却听到秦鹤洲下床的动静,

  “嘶!”秦鹤洲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凌川脚步一滞,下意识地回过头,

  结果被对方一把捞进怀里,

  秦鹤洲伸手轻抚过他的背,嘴唇贴在陆凌川的耳畔,声音低沉,一点都不像是疼的样子,“对不起,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

  自秦鹤洲被贬去官职之后,谢钧在朝中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此之后的几周内,朝中再也无人敢发表与他异己的意见

  谢钧的重要党羽,内阁的几位辅臣都认为,放眼五年之内,都没有人敢再上奏弹劾他,而其在朝中的地位将被无限稳固。

  故这次事变之后,谢钧撤回了所有安插在秦鹤洲身边以及都察院之中的眼线。

  如今他的权势如日中天,而朝中再无人敢与之对抗,已没有什么需要防备的了。

  两周之后,衮州洪情暂时稳定了下来,谢钧又将原本驻守在衮州的人手尽数调回京城,留在那里的耳目也尽数撤回,暂且将重心放到了小儿子谢若宣与太傅之子的婚礼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秦哥挨打,虽迟但到。

  这个男人是真的有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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