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余光(二) 常江海人都死了,就算他抠,……_与玫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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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余光(二) 常江海人都死了,就算他抠,……

  车开到了“风花雪月”,大包间已经安排好了。

  除了易秋和陈慕山之外,包间里还坐了几个人。

  刘胖子站在门外,“钊爷,咱们还是老规矩,搜个身?”

  杨钊摇头:“今儿不用了。“

  陈慕山扫了一眼包间里,他对这几个人并不陌生,一个是三溪木材厂的老板刘成南,一个是做二手车交易的张寒,还有一个是在出阳山下承包苗圃的洪正凡。

  刘成南是杨钊的二级市场,本人以前就是个□□仔,吸得祖传的木材厂差点被他霍霍没有了,要债的人堵家门堵厂房子,他老婆没了办法,带着孩子跑到了拉萨。

  刘成南豁出去了,利用自己木材厂的运输车,帮杨钊往贵州走了一批“骷髅牌”,一次性清了债不说,还拿着钱把木材厂盘活了。

  至于张寒和洪正凡这两个人,自己倒是不吸,也不明着沾毒,但都把自己的车子和厂子借给了杨钊。

  陈慕山进去以前,跟刘成南打得交道最多,刘成南也首先认出了陈慕山,“山哥出来了?”

  陈慕山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易秋,随后压低声音说了一个“滚。”字。

  刘成南站起来勾住了陈慕山的肩,“山哥叫我滚哪里去?山哥在里头,我们都三年不开单了。”

  易秋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一趟卫生间。”

  陈慕山看着她开门走出包间,随即站起身把门叩上,回来一把摁住刘成南的胳膊往红木桌上一压,“滚听不懂,闭嘴听不听得懂。”

  刘成南被他拧成反关节,想要挣扎着,谁知一挣扎竟痛得跳脚,“山哥,山哥……你好好说,钊爷叫我们出来是孝敬你的……没别的意思。”

  陈慕山看向杨钊,“你究竟什么意思,我已经答应你上出阳山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杨钊摊开手,“吃饭而已。”

  “吃饭?”

  陈慕山把刘成南拧得痛叫出声。

  “你把易秋带到这里来,见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杨钊拍了拍陈慕山的肩膀,“还是当年的身手啊。”

  刘南成再次求饶。

  陈慕山这才松开刘成南。

  刘成南缓了老半天才把手掰回来。

  陈慕山盯着杨钊,“答话啊!”

  杨钊摊开手,“没什么,她跟着尤曼灵叫我一声钊爷,怎么的我也得带着她见一见玉窝的这些叔叔伯伯。”

  刘成南摁着胳膊坐下来,皱着脸替杨钊向陈慕山解释,“人易医生看不上现在的工作了。”

  陈慕山一怔,转向刘成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刘成南“哈”地笑出了声,“你看看人尤总,钊爷捧着,人生意做得多大,玉窝整个翡翠公盘都听过她的名字,人现在不光搞翡翠生意,还经营大江南,风花雪月,休闲娱乐一条龙都干了,那赚得是我们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医生有什么意思,还是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给犯人看病,换我,我他们早就不伺候了。我觉得她眼光好,你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手段和她姐姐一样,狠着呢。”

  杨钊用手敲了敲桌面,“实话跟你说,今儿我请了“老鹰。”

  刘南成听到“老鹰”两个字立即闭了嘴,张寒和洪正凡相视一看,也没有出声。

  老鹰也就是“鹰箭旗”,和骷髅牌齐名的一种四号海螺因。在外头说话为了不留痕迹,也为了有监控录音添麻烦,即便是□□仔都会把它说成带个“鹰”字儿的东西。

  陈慕山看着杨钊问道:“请了多少。”

  “不多。”

  杨钊比了个数字“五”。

  刘南成喝了一口茶水,对杨钊说:“终于见着点肉沫星子了,这三年,我那几辆东风都快成破铜烂铁了。”

  张寒笑道:“你的木材厂不也风生水起的吗?”

  刘成南摆手,“那还亏着呢,不为养着我们钊爷的东风马,我早给关了。钊爷,今儿是给我喂的饭吗?”

  杨钊笑了笑,“我也想啊,可三年前,出阳山的线断了,现在还没有人敢再去走山,现在都还靠着过关口,一次性也不能多了,哪里喂得起你的东风马。”

  “山哥不是出来了吗?”

  刘南成转向陈慕山,“叫山哥去趟一道啊。”

  出阳山下的人把走野道的人叫趟山早年很多人

  “老子有病。”

  “什么病?”

  “他肺坏了。”

  “哎呦。”刘南成叹了口气,“那得治啊。”

  陈慕山懒得跟刘南成再说下去,他坐在位置上,余光四下扫看。

  杨钊带了“鹰箭旗”过来见刘成南,那这批货的量一定不是散量,但在车上陈慕山就已经观察过杨钊和刘胖子,杨钊没有带任何的包,身上也是Polo衫配休闲长裤。以他的段位,万不会像外头那些□□仔一样把货带在身上,至于刘胖子,一直守在餐厅外面盯梢,根本就没有进包厢里面来。

  陈慕山暂时还没有想明白,这批货到底要怎么样摆上台面。

  但转念一想,陈慕山又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余。

  出于之前与常江海合作时的习惯,他此时迫切地想要抠明白整条交易线,然后想办法把钩子信息递出去。

  但是时至今日,常江海人都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他这个线人的存在,就算他抠出了这次的交易信息,他要怎么传递,又能递给谁?

  他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裤兜里的手机。

  陈慕山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正想着,刘胖子在外面敲门,“钊爷,厨房来上菜了,还有易医生也回来了。”

  刘成南咳了一声,理了理衣服,安静地坐了回去。

  易秋从卫生间回来,正要坐下,杨钊忽然对张寒说,“你和易医生换个位置。”

  张寒站起来,“怎么了。”

  杨钊看着张寒身边的陈慕山,“我有话要跟这两位说,他们坐一起,我眼睛好使。”

  张寒看了眼易秋什么也没说,起来把座位让了出来。

  易秋放下包坐下,陈慕山的手不自觉地在桌子底下捏在了一起。

  凉菜跟着就上齐了。

  风花雪月做的是高端中餐,但店里最有名的是汽锅鸡。

  汽锅鸡最主要的是吃菌子,年终并不是山珍的好时候,但杨钊还是订了极品松茸和见手青。厨房赶了一个大早从山区送过来,送到还是晚了一点。主厨很不好意思地过来解释,说鸡汤已经好了,菌子还在处理,要再等一会儿。

  张寒看向杨钊,“怎么说,尤总还没来,要不等着?”

  杨钊招手,“走热菜吧。这里的主厨是地道的四川人,拿手的是川菜,再加一条川式做法的鱼你们尝尝。”

  易秋说道:“我刚在外面看到送过来的菌子了。”

  杨钊问道:“怎么样,新鲜吗?”

  “嗯。”

  易秋点了点头,稍稍侧向陈慕山,话还是对着杨钊说的。

  “出阳山下面的市场都关了,贸山货物的也回去过年了,钊爷专门找人送这一趟不容易啊。”

  陈慕山一怔。

  杨钊笑道:“吃菌子这一方面,除了山哥,就是尤姑娘有心得了,等她来,看她怎么说。”

  尤曼灵的确晚了他们一步上来。

  这是她的店,她先进来跟杨钊打了个招呼,又出去到店里各个点位去交代了几句。再上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着两瓶酒,“钊爷喝什么,茅台?还是马提尼。”

  张寒打了个哈哈:“尤总,我们这些人都土得很,喝不来你那些洋酒。”

  尤曼灵叫人拿来分酒器,“那就茅台。”

  尤曼灵低头粗估了一个数字,“十瓶,喝得了吗?”

  杨钊看向易秋,“这你得问秋儿。”

  易秋脱下身上的外套,她今日穿了一条黑色的丝绒连衣裙,耳边别珍珠发卡,长发蓬松地披在背后,嘴唇上的口红是刚才在卫生间里细致补过的,干净而均匀。

  她放好外套,站起来拿过尤曼灵带上来的茅台酒打开,“我这几天都不上班,钊爷说喝多少,我都奉陪。”

  她边说边倒满了六支分酒器。

  尤曼灵把剩下的那一支递给易秋,“少倒了一个。”

  易秋放下酒瓶,“陈慕山不会喝酒。”

  陈慕山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

  尤曼灵看向他,“你想说什么说啊。”

  陈慕山窝进座位里,最终还是重复了一遍易秋的还,“我不会喝酒。”

  “那你一会儿给我开车。”

  尤曼灵拿过一只分酒器,给自己倒满一杯,“今天是钊爷的东,本来应该钊爷开个头,但钊爷照顾的是我的生意,我就先干一杯。”

  她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杨钊鼓掌,刘成南等人也跟着符合。

  尤曼灵端着酒杯站起来,“那我趁着这个头已经起来了,就先打一轮?”

  杨钊摁住茅台酒瓶,“空腹喝酒不好,先吃菜。”

  尤曼灵低头对着杨钊笑了笑,“你把我的妹子都带上台面来了,是要我们姐妹坦诚相对,我今儿高兴。”

  她说着,用力试图从杨钊手里把茅台夺了过来。

  杨钊猛地松开手,尤曼灵一下子失重,身子往边上一歪,她穿着高跟鞋,狼狈地朝侧面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喝吧。”

  杨钊指了指桌上的四方人,“挨着喝,一个不到位,你这店都不用开了。”

  刘成南见气氛不对,站起来打圆场,“何必跟尤总生气,来,尤总,我敬你。”,新m....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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