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高人
方芸连洗菜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石头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很仔细的扮演起生活老师的角色来，就差没手把手教了。
方芸很虚心，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学得很快，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喜滋滋的说：“石小军，我会洗菜了。”
石头差点晕倒过去，心说我滴个天啊！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舒心和黄若曦在客厅里交头接耳。
黄若曦一直都希望石头和方芸能够和平相处，不再针尖对麦芒，见他们合作的很愉快，心情也不由得变好，乐呵呵跟舒心说：“舒心姐，你不知道，这两天我都快郁闷死了。他们两个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只要逮住机会就互相掐。这回终于不用我来操心了，这还多亏了你啊。”
舒心翻了翻白眼，心说真是适得其反，本想利用龙公子吓唬一下石小军。没想到事与愿违，龙公子反而被石小军给吓跑了。不但如此，是使方芸和他的关系得到了巨大的缓和，真是失策啊！现在只能祈祷龙公子嫉妒心大发，醋坛子大碎，尽快来找石小军的麻烦。否则照这样发展下去，担心的事情恐怕就要发生了。
黄若曦哪里知道舒心心里面想什么，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着石头和方芸斗嘴的趣事。她越说，舒心就越上火，越上火就越想把石头和方芸的关系扼杀在摇篮里。作为方芸的闺蜜，她义不容辞。
火锅食材准备好，四人在上桌开动。
方芸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做饭，自然免不了有些洋洋得意，时不时就显摆一下，那个这个都是她弄的。
石头三人均是笑而不语，任凭她自吹自擂。
不管怎样，这一顿火锅大餐吃得不亦乐乎，酒足饭饱之后，方芸居然张罗着要去洗碗。令黄若曦和舒心大跌眼镜，据她们所知，方芸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的。
结果方芸把碗筷洗碗，石头赶紧又重新返工，要不然下顿就没得用了。
饭后，三女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一会儿话，便把石头一个丢在客厅，跑到楼上去了。石头摇头无语，暗忖女人真是奇怪，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话可说？
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待得无聊，看看外面的天色，正巧是夕阳西下，傍晚时分。因为新年已过，春天的脚步正悄然而至，变得昼长夜短。
石头取了外套，打算出去活动一下，消化下肚子里食物。
上次他和黄若曦在小区闲逛的时候，发现有个规模中等的小广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不过因为这里住的非富即贵，哪个会来广场健身锻炼的？是以那个小广场上基本上没有人，倒是个逍遥自在的场所。
石头凭着记忆找到那座小广场，先是在器械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等筋骨全部活动开之后，再打一套以前孟建国传授给他的军体拳。练到兴起，大喝几声，全身说不出的舒坦。用孟建国的话来说，这叫吐故纳新，把体内的浑浊之气通过大喝呼出，然后再吸入外界流动的新鲜空气，使人与大自然充分的接触。至于这套说辞是真是假有无根据，或者是孟建国心口胡诌，石头并不在意，反正只要心情舒畅身体舒坦就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老者从远处慢腾腾的走过来，见石头在那儿‘吐故纳新’，便停下来观看。
只等石头完事，才向他微笑点头。
出于礼貌，石头同样微笑回礼。
没想到黑衣老者居然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啊。”
石头笑道：“老人家也很硬朗。”
这黑衣老者一头银发，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最令人惊讶的是，他满面红光，额头发亮，精神矍铄，丝毫没有老态。
站在那里，傍晚的凉风徐徐吹过，黑色练功服随风微动。可是人却如同铁钉一般，岿然不动。
石头曾经听孟建国说过，在大天朝的民间，藏龙卧虎，有不少练习内家拳的高手，功力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面上就会出现异像。比如一些武侠小说中提到的太阳穴鼓起，眼冒精光等等。
而眼前这位老者，就有那么一点意思。
见石头不错神的打量自己，老者淡然一笑，做了一个要去那边练功的手势。然后便不紧不慢的走向远处。
石头留意他的脚步，发现落地无声，整个人看上去都轻飘飘的。似乎有一阵风，都可以将其吹走。和他先前的岿然不动的感觉，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石头心中啧啧称奇，反正闲来无事，就默默的跟在老者身后。看他要练什么的功夫。
老者走到一片空地上，转头看了一眼石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然后便双腿微微叉开，双臂自然垂在两侧，双目落于鼻头，开始缓慢的一呼一吸。
这些微小的细节，石头自然看不清楚。心中不由得暗忖，这老人家不会就这么一直站着不动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又一刻钟，老者的膝盖才微微弯曲，做一个下蹲的动作。不过他也不是完全的蹲下来，仅仅是做了一个势而已。然后，双脚生根，身体有节奏的摆动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坐在缓缓前行的马背上，随着马儿前进的脚步，身体自然而然的附和着其韵律。
石头越看越是惊奇，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做起来十分的苦难，腰力腿力甚至身体的协调性都是一种考验。一分钟两分钟尚可，老者居然一口气坚持了二十几分钟。脸上不见一点汗珠，呼吸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厉害！”石头心中赞了一句。
这时候，老者忽然动了。
看样子是在练一套拳，动作十分的笨拙，也没有任何的美感。
和以前石头在电视里见过的套路以及孟建国教给他的军体拳比起来，简直就不忍直视，说他是胡乱比划也不为过。
不过因为有珠玉在前，石头不敢小觑，默默的看着。
老者这套拳打得很认真，一路下来，耗时一刻钟。
他最后收式的时候，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双膝微屈姿势，然后才慢慢站直身体。
石头以为到此就算结束了，不想老者忽然张口，轻喝一声。口中居然喷出一团淡淡的灰色气体来，在他面前停滞了几秒钟，便被冷风吹散。
石头看得目瞪口呆，开始有点相信孟建国关于吐故纳新的说辞了。
老者吐过浊气之后，又静立了两分钟，才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石头，微微一笑说道：“小伙子，很有耐心嘛。”
石头说道：“老人家，你也很厉害啊！”
老者轻轻一笑，忽然出手。右手化爪，抓向石头的面门。
石头本能的扬起左手格挡，明知道老者没有恶意，他却没有藏拙，全力而为。
两人手臂碰在一起，老者赞了一句：“力量很大！”
“一力降百会！”石头打算借助手臂的力量将老者推开。
没想到老者手腕一翻，居然瞬间抓住了他的小臂。向怀里一带，再向外一送，石头顿时感觉到一股绵延之力涌了过来，情不自禁的连退了五六步。要不是他练过，平衡性不错，恐怕已经摔倒了。
老者背过手去，摇摇头说：“蛮力，上不了台面。”
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石头愣在原地，想要叫住对方。却又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无措。
等老者走远了，他才叹口气，拍拍屁股回家。
当天夜里，他辗转难眠，脑海里浮现出那老者的一举一动来。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凭着记忆将老者的动作照搬，依葫芦画瓢的练习起来。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也不得其法。最后筋疲力竭，倒在床上，合计着明天早点起来，再去广场，说不定还能遇见黑衣老者。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爬了起来。给三女做好早餐，找来便签，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告诉她们自己出去锻炼身体，早餐已经做好。
安排妥当，他就推门出去，直奔那个小广场。
下广场平时都没什么人，更何况是早晨呢？
石头到了之后，四下无人。好在广场四周按装了灯具，依然还亮着光。
他也不急，去昨天傍晚老者练功的空地，便开始模仿老者的动作。昨晚他尝试过很多次，虽然最后都没有成功，可总算是摸索到了一点经验，练起了有那么点意思。
正当他沉浸其中的时候，身穿黑色练功服的老者飘然出现。见石头居然在此，而且还模仿自己的动作，脸上不由得微微露出诧异动作来。
石头见老者到了，顿时大喜，快步走过去说道：“老人家，你来了。”
老者嗯了一声，居然背手走了。
石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打消了叫住对方的念头。想来老者肯定是因为自己模仿他练功的动作，心中不快了。
于是他暗暗决定，等明天再来时，就老老实实的等着。
其实，昨天傍晚老者把他摔出去那一刻，他就暗暗下定了决定，一定要把老者的练习方法学会了。至于出于什么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连三天，他都早晚各一次，到广场里等待老者的出现。结果令他失望，从那天早晨之后，老者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心中不免感觉到有些遗憾，像黑衣老者这样的高手，可遇不可求，要是错过了，以后肯定就再没机会碰见了。
是以，他把心一横，只要还住在这里，他就天天去广场等候。如果到他离开的那天，老者都还没有出现的话，那就算他福浅命薄吧。
一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就在他心里头的希望一点点要破灭的时候，老者终于在第八天的早晨来了。
还不等石头说话，他就沉声说道：“小伙子，诚心可嘉。你看好了，我只给你演示一遍，能够学到多少，全靠你的悟性。今天过后，你我便是陌路。”
石头大喜，连忙道谢。
老者也不说话，就在石头面前演示起来，其中有些关键的地方，他还会进行仔细的讲解。尤其是那吐纳之法，如何控制呼吸，多久吸一次，多久吐一次，老者都说得极其详细。
石头全神贯注，全部都默默的记在心间，一点都不敢落下。
等老者传授完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晨光升起，普照大地。
老者长长吐了口气，望着朝阳缓缓说道：“小伙子，我四十岁与人学拳，六十岁才小有成就，如今八十岁方有所领悟。人生百年，幸福健康就好，无需浪费时间追求极致。练习内家拳，能够强身健体就可知足，切记与人争勇斗狠，恃强凌弱。好了，你我缘分已尽，从此永不相见。”
老者说完，头也不回，飘然离开。
石头目送他远去，心里头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来。
他和老者总共也就见三面而已，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心底却有种难以言明的亲切感。一时间，恍若有失，惆怅难耐。
在广场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向方芸家走去。一路上，把老者演示的动作和传授的技巧过了几遍，确定永远不会忘记之后，才松口气。
回到家里，方芸是三人见他面色疲惫，心情有些不好，不禁都面面相觑。这一周多，石头早晚出去两趟，神神秘秘，早就令她们起疑了。
舒心甚至提出要悄悄跟踪他，去看看他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黄若曦第一个举手赞同，可是方芸却阻止了她们，理由有些牵强，那就是要尊重人家的隐私。
舒心不屑一顾，不过也不愿违背方芸的心思。
此时此刻，见石头神情沮丧，好像是丢了钱似的，便实在忍不住，凑过去笑着问：“石小军，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被哪个美女给吃闭门羹了？咱们这个别墅区美女虽然多，可是姐姐劝你别打歪主意，人家要么是富家千金，要么就是二奶小三，你一个都招惹不起的。”
石头苦笑说：“舒心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起的太早，有些累而已。”
舒心撇撇嘴说：“欲盖弥彰。”
石头怕她们没完没了，就起身告辞，打算回卧室睡觉。
舒心便在他身后大声说：“石小军，你要是一个人睡不着，姐姐可以陪你哦！人家刚刚洗过澡，香喷喷的呢！”
石头嘁了一声，回了房间。
方芸没好气的推了舒心一把，笑骂道：“老大不小，每个正经。”
黄若曦则在旁呵呵笑说：“舒心姐姐，你忘了石小军可是坐怀不乱之人啊！”
舒心哼了一声说：“早晚有一天，本小姐要让他拜倒我的石榴裙下。”心里头却暗忖：“该死的龙公子，都过去七八天了，怎么还不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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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很仔细的扮演起生活老师的角色来，就差没手把手教了。
方芸很虚心，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学得很快，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喜滋滋的说：“石小军，我会洗菜了。”
石头差点晕倒过去，心说我滴个天啊！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舒心和黄若曦在客厅里交头接耳。
黄若曦一直都希望石头和方芸能够和平相处，不再针尖对麦芒，见他们合作的很愉快，心情也不由得变好，乐呵呵跟舒心说：“舒心姐，你不知道，这两天我都快郁闷死了。他们两个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只要逮住机会就互相掐。这回终于不用我来操心了，这还多亏了你啊。”
舒心翻了翻白眼，心说真是适得其反，本想利用龙公子吓唬一下石小军。没想到事与愿违，龙公子反而被石小军给吓跑了。不但如此，是使方芸和他的关系得到了巨大的缓和，真是失策啊！现在只能祈祷龙公子嫉妒心大发，醋坛子大碎，尽快来找石小军的麻烦。否则照这样发展下去，担心的事情恐怕就要发生了。
黄若曦哪里知道舒心心里面想什么，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着石头和方芸斗嘴的趣事。她越说，舒心就越上火，越上火就越想把石头和方芸的关系扼杀在摇篮里。作为方芸的闺蜜，她义不容辞。
火锅食材准备好，四人在上桌开动。
方芸还是第一次自己动手做饭，自然免不了有些洋洋得意，时不时就显摆一下，那个这个都是她弄的。
石头三人均是笑而不语，任凭她自吹自擂。
不管怎样，这一顿火锅大餐吃得不亦乐乎，酒足饭饱之后，方芸居然张罗着要去洗碗。令黄若曦和舒心大跌眼镜，据她们所知，方芸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的。
结果方芸把碗筷洗碗，石头赶紧又重新返工，要不然下顿就没得用了。
饭后，三女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一会儿话，便把石头一个丢在客厅，跑到楼上去了。石头摇头无语，暗忖女人真是奇怪，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话可说？
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待得无聊，看看外面的天色，正巧是夕阳西下，傍晚时分。因为新年已过，春天的脚步正悄然而至，变得昼长夜短。
石头取了外套，打算出去活动一下，消化下肚子里食物。
上次他和黄若曦在小区闲逛的时候，发现有个规模中等的小广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不过因为这里住的非富即贵，哪个会来广场健身锻炼的？是以那个小广场上基本上没有人，倒是个逍遥自在的场所。
石头凭着记忆找到那座小广场，先是在器械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等筋骨全部活动开之后，再打一套以前孟建国传授给他的军体拳。练到兴起，大喝几声，全身说不出的舒坦。用孟建国的话来说，这叫吐故纳新，把体内的浑浊之气通过大喝呼出，然后再吸入外界流动的新鲜空气，使人与大自然充分的接触。至于这套说辞是真是假有无根据，或者是孟建国心口胡诌，石头并不在意，反正只要心情舒畅身体舒坦就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练功服的老者从远处慢腾腾的走过来，见石头在那儿‘吐故纳新’，便停下来观看。
只等石头完事，才向他微笑点头。
出于礼貌，石头同样微笑回礼。
没想到黑衣老者居然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啊。”
石头笑道：“老人家也很硬朗。”
这黑衣老者一头银发，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最令人惊讶的是，他满面红光，额头发亮，精神矍铄，丝毫没有老态。
站在那里，傍晚的凉风徐徐吹过，黑色练功服随风微动。可是人却如同铁钉一般，岿然不动。
石头曾经听孟建国说过，在大天朝的民间，藏龙卧虎，有不少练习内家拳的高手，功力达到一定的高度之后，面上就会出现异像。比如一些武侠小说中提到的太阳穴鼓起，眼冒精光等等。
而眼前这位老者，就有那么一点意思。
见石头不错神的打量自己，老者淡然一笑，做了一个要去那边练功的手势。然后便不紧不慢的走向远处。
石头留意他的脚步，发现落地无声，整个人看上去都轻飘飘的。似乎有一阵风，都可以将其吹走。和他先前的岿然不动的感觉，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石头心中啧啧称奇，反正闲来无事，就默默的跟在老者身后。看他要练什么的功夫。
老者走到一片空地上，转头看了一眼石头，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然后便双腿微微叉开，双臂自然垂在两侧，双目落于鼻头，开始缓慢的一呼一吸。
这些微小的细节，石头自然看不清楚。心中不由得暗忖，这老人家不会就这么一直站着不动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又一刻钟，老者的膝盖才微微弯曲，做一个下蹲的动作。不过他也不是完全的蹲下来，仅仅是做了一个势而已。然后，双脚生根，身体有节奏的摆动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坐在缓缓前行的马背上，随着马儿前进的脚步，身体自然而然的附和着其韵律。
石头越看越是惊奇，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做起来十分的苦难，腰力腿力甚至身体的协调性都是一种考验。一分钟两分钟尚可，老者居然一口气坚持了二十几分钟。脸上不见一点汗珠，呼吸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厉害！”石头心中赞了一句。
这时候，老者忽然动了。
看样子是在练一套拳，动作十分的笨拙，也没有任何的美感。
和以前石头在电视里见过的套路以及孟建国教给他的军体拳比起来，简直就不忍直视，说他是胡乱比划也不为过。
不过因为有珠玉在前，石头不敢小觑，默默的看着。
老者这套拳打得很认真，一路下来，耗时一刻钟。
他最后收式的时候，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双膝微屈姿势，然后才慢慢站直身体。
石头以为到此就算结束了，不想老者忽然张口，轻喝一声。口中居然喷出一团淡淡的灰色气体来，在他面前停滞了几秒钟，便被冷风吹散。
石头看得目瞪口呆，开始有点相信孟建国关于吐故纳新的说辞了。
老者吐过浊气之后，又静立了两分钟，才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石头，微微一笑说道：“小伙子，很有耐心嘛。”
石头说道：“老人家，你也很厉害啊！”
老者轻轻一笑，忽然出手。右手化爪，抓向石头的面门。
石头本能的扬起左手格挡，明知道老者没有恶意，他却没有藏拙，全力而为。
两人手臂碰在一起，老者赞了一句：“力量很大！”
“一力降百会！”石头打算借助手臂的力量将老者推开。
没想到老者手腕一翻，居然瞬间抓住了他的小臂。向怀里一带，再向外一送，石头顿时感觉到一股绵延之力涌了过来，情不自禁的连退了五六步。要不是他练过，平衡性不错，恐怕已经摔倒了。
老者背过手去，摇摇头说：“蛮力，上不了台面。”
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石头愣在原地，想要叫住对方。却又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一时间有些无措。
等老者走远了，他才叹口气，拍拍屁股回家。
当天夜里，他辗转难眠，脑海里浮现出那老者的一举一动来。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凭着记忆将老者的动作照搬，依葫芦画瓢的练习起来。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也不得其法。最后筋疲力竭，倒在床上，合计着明天早点起来，再去广场，说不定还能遇见黑衣老者。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爬了起来。给三女做好早餐，找来便签，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告诉她们自己出去锻炼身体，早餐已经做好。
安排妥当，他就推门出去，直奔那个小广场。
下广场平时都没什么人，更何况是早晨呢？
石头到了之后，四下无人。好在广场四周按装了灯具，依然还亮着光。
他也不急，去昨天傍晚老者练功的空地，便开始模仿老者的动作。昨晚他尝试过很多次，虽然最后都没有成功，可总算是摸索到了一点经验，练起了有那么点意思。
正当他沉浸其中的时候，身穿黑色练功服的老者飘然出现。见石头居然在此，而且还模仿自己的动作，脸上不由得微微露出诧异动作来。
石头见老者到了，顿时大喜，快步走过去说道：“老人家，你来了。”
老者嗯了一声，居然背手走了。
石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打消了叫住对方的念头。想来老者肯定是因为自己模仿他练功的动作，心中不快了。
于是他暗暗决定，等明天再来时，就老老实实的等着。
其实，昨天傍晚老者把他摔出去那一刻，他就暗暗下定了决定，一定要把老者的练习方法学会了。至于出于什么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连三天，他都早晚各一次，到广场里等待老者的出现。结果令他失望，从那天早晨之后，老者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心中不免感觉到有些遗憾，像黑衣老者这样的高手，可遇不可求，要是错过了，以后肯定就再没机会碰见了。
是以，他把心一横，只要还住在这里，他就天天去广场等候。如果到他离开的那天，老者都还没有出现的话，那就算他福浅命薄吧。
一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就在他心里头的希望一点点要破灭的时候，老者终于在第八天的早晨来了。
还不等石头说话，他就沉声说道：“小伙子，诚心可嘉。你看好了，我只给你演示一遍，能够学到多少，全靠你的悟性。今天过后，你我便是陌路。”
石头大喜，连忙道谢。
老者也不说话，就在石头面前演示起来，其中有些关键的地方，他还会进行仔细的讲解。尤其是那吐纳之法，如何控制呼吸，多久吸一次，多久吐一次，老者都说得极其详细。
石头全神贯注，全部都默默的记在心间，一点都不敢落下。
等老者传授完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晨光升起，普照大地。
老者长长吐了口气，望着朝阳缓缓说道：“小伙子，我四十岁与人学拳，六十岁才小有成就，如今八十岁方有所领悟。人生百年，幸福健康就好，无需浪费时间追求极致。练习内家拳，能够强身健体就可知足，切记与人争勇斗狠，恃强凌弱。好了，你我缘分已尽，从此永不相见。”
老者说完，头也不回，飘然离开。
石头目送他远去，心里头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来。
他和老者总共也就见三面而已，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心底却有种难以言明的亲切感。一时间，恍若有失，惆怅难耐。
在广场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向方芸家走去。一路上，把老者演示的动作和传授的技巧过了几遍，确定永远不会忘记之后，才松口气。
回到家里，方芸是三人见他面色疲惫，心情有些不好，不禁都面面相觑。这一周多，石头早晚出去两趟，神神秘秘，早就令她们起疑了。
舒心甚至提出要悄悄跟踪他，去看看他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黄若曦第一个举手赞同，可是方芸却阻止了她们，理由有些牵强，那就是要尊重人家的隐私。
舒心不屑一顾，不过也不愿违背方芸的心思。
此时此刻，见石头神情沮丧，好像是丢了钱似的，便实在忍不住，凑过去笑着问：“石小军，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被哪个美女给吃闭门羹了？咱们这个别墅区美女虽然多，可是姐姐劝你别打歪主意，人家要么是富家千金，要么就是二奶小三，你一个都招惹不起的。”
石头苦笑说：“舒心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起的太早，有些累而已。”
舒心撇撇嘴说：“欲盖弥彰。”
石头怕她们没完没了，就起身告辞，打算回卧室睡觉。
舒心便在他身后大声说：“石小军，你要是一个人睡不着，姐姐可以陪你哦！人家刚刚洗过澡，香喷喷的呢！”
石头嘁了一声，回了房间。
方芸没好气的推了舒心一把，笑骂道：“老大不小，每个正经。”
黄若曦则在旁呵呵笑说：“舒心姐姐，你忘了石小军可是坐怀不乱之人啊！”
舒心哼了一声说：“早晚有一天，本小姐要让他拜倒我的石榴裙下。”心里头却暗忖：“该死的龙公子，都过去七八天了，怎么还不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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