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_奈何首辅是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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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上一章提要:...‘‘只半柱香吗?’’纪琮若有所思,盯着一边的沙漏。只是半柱香而已,还不够这沙漏漏完一遍沙子。‘‘娘娘,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东王殿下可是心急如焚地等着娘娘的救济呢。’’纪琮把手掏进胸前的衣襟里去,摸了摸,把一只精巧的瓷瓶摆到祁如燕眼前。‘‘张太医,你打开来看看。’’纪琮一扬下巴,又开口.交代,‘‘里头有几只尚且苟活的幼虫,太医当心些。’’幼虫!‘‘老臣不知……纪大人说的,可是子母虫的幼虫?’’张太医年事已高,问这话的时候眉毛胡须都在不住的打颤。......

  上二章提要:...”叶晋南长叹一口气,表现得颇为惋惜似的,实则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微光,哪里看得出来半分叹息的模样。“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该是东王殿下这样的人了。”叶一接话。“叶一,你瞧这把椅子,”叶晋南拍了拍中空的扶手,发出空荡荡的撞击声,平日里的浑厚质感全然消失不见。“这是……”叶一的瞳孔蓦地收缩两下,仔细打量起叶晋南身下的椅子来。果然和往日的龙椅有些许不同。“是东王殿下的那把?”“也不知道,朕这皇弟坐上去的感觉究竟如何。”叶晋南喃喃自语,并不搭理叶一的......

  上三章提要:...你大哥爱认谁认谁,跟我无关。”罗与欣原本还想说旁的,转念一想人家好歹有恩于自己,还是不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行当了吧。“行行行,反正就是你,我可不认别的。”杨霄耍赖,就是不肯松口。“随便。”罗与欣一耸肩,人家爱怎么觉得好像她也管不着不是?杨霄心里这个得意啊,小嫂子这个称呼得到了小嫂子的亲口承认了。他可得跟纪琮好生炫耀炫耀才行,准保那小子也欢快得不得了。“也没什么事啊。”杨霄沉吟一二,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对啊,本来就没什么事啊。”罗与欣捻起一粒炸......

  上四章提要:...年关了,兄弟,你是没钱周转了吗?”罗与欣试探着开口打探敌情,总得知道人家是劫财还是劫色不是?她这一张千娇百媚的脸,也是相当重要了好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人说的话终于多了起来,却直接暴露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掳走罗与欣的目的是什么。...

  上五章提要:...,除了些许红血丝泄露出他的疲惫,整个人依旧八面玲珑,又苛刻到不讲人情。他手上愈发不干净了啊。纪琮心想,也不知道将来她能不能忍受得了。他又转念一想,就算不能忍又该当如何?夫妻本为一体,该互相包容的。...

  上六章提要:......

  上七章提要:...她懒洋洋地半瘫着,好不惬意。近水楼台先得月,罗与欣顺手操起一支金簪,细碎的流苏轻轻摇曳,琉璃制成的钗头闪烁着莹莹微光,像一捧温柔的水。木木没闲心思观察这些小细节,它只惊恐地瞪着眼,看那寒光凛凛的钗头离它越来越近。扎到皮了,罗与欣还用着巧劲往里旋转。木木就张嘴,吐舌头瞪眼做吊死鬼状。“滚开。”罗与欣收起怪阴森的笑意,换上冷漠脸,嫌恶地一把把它推下去。吧唧一声,木木摔了个狗吃屎,嘴没来得及合上,两颗大门牙直直地磕在地上,呲溜一下没影了。“该!看它还敢......

  上八章提要:...不说随身带把伞。”罗与欣觉得,她好歹作为主人家,晾着客人委实不大好。顾西风心里暖洋洋的,笑得愈发和煦,“无妨,这雨淅淅沥沥的,用不着打伞。”又不经意地抬手,结实的手臂在罗与欣跟前一览无余。“罗姑娘尝尝这道茶点,滋味不错,又软糯好克化,最是适合女子不过。”说着就把手边的糕点碟子推到罗与欣跟前来,期待地看她,像她不吃就辜负他一番好意。“嗯,还好。”罗与欣象征性地捻起一块尝了尝,矜持地点点头,就把余下的大半扔一边去了。豌豆黄,说不上多好吃,不过酥软可口,适合老人孩童食用倒也不错。顾西风敛眉,掩下眼底的失落,她不喜欢吗?茶点茶点,就茶的点心,小圆桌上统共摆了五六样,罗与欣挨个尝了尝,最后拍拍手,“顾公子慢些吃,不够小厨房还有。”可别跟她爹娘告状说她亏待了他就行。顾西风还是头一回跟女子独处,尤其是罗与欣这样起初声名狼藉,甚至隐约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不够自尊自爱的女子。放下就呛住了,骨节修长的手捂着嘴,弓着腰断断续续咳嗽起来。罗与欣给他递了一块手帕,是她最近吃了点心专门擦手用的,上面免不了沾染了些油渍,一......

  上九章提要:...‘‘哦?纪某愿闻其详。’’纪琮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表示对于慕宁接下来要说的相当感兴趣。‘‘师兄还知道,师弟收获的天外横财,原本打算尽数贴补给东王,后来发现……’’慕宁故作玄虚,表情露出点玩味的意味来。‘‘发现什么了呢?’’纪琮也笑,皮笑肉不笑,眼神深邃,如一汪深潭,无论如何也探不到底。‘‘当然是发现叶晋东那老匹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竟然把手伸到了师弟这里来。’’慕宁感同身受似的,表情义愤填膺,明显对于叶晋东的小人行径相当看不惯。‘‘那东王殿下可就罪恶了......

  上十章提要:...殷琴跑过来,一个用力把那根针拔.出来。罗与欣呲牙咧嘴,并不怎么疼,但是刚才她确实没敢动,没成想殷琴如此……生猛。血珠不住地往外涌,拿丝帕捂紧,丝毫不敢放松,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掀开一角看看伤势如何。结痂了。殷琴默不作声地扯了块干净的白布条来替罗与欣包扎好。“这下好了,正好不用做这鬼东西了。”罗与欣有点得意,因祸得福嘛,感觉还算不错。“你伤的是左手食指,又不是右手,带了顶针还是能继续绣花的。”殷琴不忘打击罗与欣。“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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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像是完全把命在旦夕的儿子抛诸脑后了。

  “不不不,奴婢……奴婢自然是情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只是,只是……奴婢上有七十老母,下有无辜幼弟,这条贱命委实舍不起啊娘娘……”

  飞燕一把鼻涕一把泪,只感动了自己,上首的祁如燕动也不动,冷冷清清的,看飞燕的眼神不带任何温度。

  飞燕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又操纵着双膝往前挪了挪,离祁如燕咫尺之遥。

  祁如燕状似不经意地收回了腿,恰好让飞燕扑了个空。

  “娘娘……”飞燕怔愣,这一空档的功夫,祁如燕已然无法触及了。

  “飞燕,哀家会记得你的好。”祁如燕再开口的语气明显不再善意满满了,带着点敷衍了事的意味,“哀家自认这些年待你不薄,如今是你回报哀家的时候了,如何?”

  表面上是征求飞燕的意见,实际上她眼里丝毫看不出打商量的意思。

  “张之炎,引血就交给你了,你是哀家信得过的太医,务必给哀家好生做。”祁如燕翻脸如翻书,面对着张太医时又转而换了脸色,亲切友善的太后娘娘仿佛从未消失过。

  “老臣遵命。不过……”张太医欲言又止,为难地分别从纪琮和祁如燕脸上打转,极力试图从他们二人脸上瞧出端倪来。

  他想说害人性命断然不是悬壶济世的医者该做的,飞燕眼看不符合取血的条件,强行取血只会适得其反,没得再白搭上一条性命。

  可惜祁如燕不给他啰嗦的机会。

  “就照哀家说的去办!耽搁了皇儿的身子,倘若皇儿出了什么差错,哀家第一个拿你是问!”祁如燕一拍凤椅的气势还是相当足的,张太医于是不敢再吱声,唯唯诺诺盯着光可鉴人的地面,只露出来个规整的顶戴花翎。

  太后与陛下不合,这点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那所谓的皇儿自然就是指东王叶晋东了。

  “老臣遵命。”张之炎脸上的褶皱抖了抖,哆嗦着手,眯着眼,指间夹着银针。

  唉,造孽啊。

  “娘娘是嫌东王殿下活的太久了,想趁着年关的好日子出个殡祭祭天?”纪琮哼笑一声,一抚衣摆,在一边的黄梨木漆红的太师椅上坐下来。

  表情悠然自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轻快愉悦,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纪琮!你这是何意?!”祁如燕目呲欲裂,眼里有四散开来的红血丝遍布,莫名带了点嗜血的意味。

  “心头血如何取,如何用,娘娘浸淫后宫这么些年,个中关节想必了如指掌,难为一个古稀老者并豆蔻少女,纪琮眼拙,委实看不出母仪天下的风范来了。”纪琮漫不经心道,看向祁如燕的眼神里有显而易见的讥讽。

  “哀家不明白你的意思,”祁如燕避开纪琮的眼,继续给张之炎施压,目含警告,“张太医,哀家交代下去的事,还从不曾有人胆敢忤逆,你最好掂量清楚了。”

  飞燕保持着匍匐的姿势,身子抽搐着往殿门口的方向挪,动作幅度极小,祁如燕心思不在她身上,一时之间竟也没发现她。

  侍卫各个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呆愣愣的木桩子,脚步微微挪了挪,恰好能让飞燕钻出去。

  “娘娘倒是能耐,竟威胁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他做不得主,娘娘还是省省心吧。”纪琮的语气轻松平淡,却隐约流露出几分得意,恰好足够祁如燕捕捉得到。

  祁如燕双手攥拳,护甲珐琅彩的描边生生蹭掉了一块,露出原本奢靡艳俗的金黄。

  “纪琮,你究竟想做什么?”祁如燕按捺住心里的悸动,心头翻滚起一阵阵恶心。

  她看见那通体半透明的幼虫,原本正安安分分呆在瓷瓶里,偶尔蠕动起来幅度也极小,此时却像突然冲破了什么禁锢一般,争先恐后地爬出来,自觉地排成一条线,直溜溜地朝着一个方向去。

  这些幼虫的动作出奇的一致,慈宁宫的地板光可鉴人,借着透过来的太阳光,能清晰无比地看见它们爬过去留下的一条晶莹的印记。

  约莫是它们身上的粘液。

  祁如燕看过去,顿时头皮发麻,五脏六腑间说不出的憋闷难受,轻轻晃了晃头,沉重的凤冠微微往一侧倒了倒,她又忙不迭坐端正。

  它们果然是以人血为食的……

  祁如燕暗忖,既然它们已经吸食了飞燕的血,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再无转寰余地了。

  倘若必须得搭上一人的性命,那想都不必想,自然是飞燕这个奴婢出来顶缸。

  “娘娘看见了,就是眼下这般光景,不必纪琮解释。”纪琮似笑非笑,弹了弹手指。

  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森冷沿着后背朝祁如燕翻涌上来,她看一眼那些贪婪地吸食血液的幼虫,约莫是吸足了血水,通体泛着浅淡的粉红,原本就不怎么明显的一抹黑也遮掩过去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了一半了,娘娘给个准话,究竟眼睁睁看着王爷驾鹤归西,还是干脆利落地舍身救子,落得个慈爱良善的好名声?”

  他的话不带丝毫感情,又连平仄也感知不到,完全是机械地重复事实。

  祁如燕略显慌乱地偏头扫一眼沙漏,果然已经漏走四分之一,离所谓的半柱香不过眨眼之间了。

  “子母虫邪性得很,纪琮不曾见过生生供血不足而丢了性命的,只是从前听人提起过……”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任凭祁如燕再怎么吊着胃口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祁如燕“腾”一下起身,三两步走到纪琮面前,裙摆拖曳在地上,金丝线绣成的凤凰格外华贵醒目。

  “如何?”到底是年过半百了,离得近了看,纪琮竟发现了祁如燕眼角几抹浅浅的皱纹。

  “临了走也走的不痛快。”纪琮欲言又止,叹口气,视线投向蠕动的幼虫,森冷和漠然尽数消散,隐约带点诡异的欣慰。

  祁如燕后背发凉,像有条剧毒的蛇死死缠绕在身上,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

  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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