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少_从年少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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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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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季秋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机灵,慌乱之中又一个用力过猛地转头,就直直地撞上了陆允的脑袋。

  “砰”地一声,还挺响。直接吓跑了亲嘴的猴子。

  山间绿野匆匆,云絮缭绕。

  猴群所到之地,竟是尖叫。

  单季秋捂着额头,却憋红了脸。

  她心虚的只能垂着脑袋揉着额头,挡着脸,没好气道“你是幽灵吗用你的脑袋来谋杀我”

  “要谋杀你直接推你下去不就好了,犯得着吓你。”

  陆允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瞅着单季秋暴躁模样。想笑出声又怕刺激她,真把他给推下去泄愤。

  可他见她一直埋着头,捂着额头,想必是真的撞痛了。赶紧地伸手去扯她额间的手。

  “行了,给我瞧瞧。”他语带无奈。

  “不用。”单季秋不撒手。

  陆允见单季秋别扭的模样,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

  男女之间力量本就悬殊,他也没费多大的劲儿,就将她的手给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少年一双黑眸盯着少女光洁的额头打量,瞳孔的深处都是少女蹙眉的脸庞。

  她皮肤本就白而嫩,这么瞧着额头上确实红了一块,跟其他的地儿一比较,更是明显。

  陆允立即卸下自己的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摸出矿泉水瓶子,往单季秋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一摁,道“敷一会儿就好了。”

  单季秋接过瓶子,自己将它在额头上稳住,而她的一双眼却跟随着少年的手。

  陆允的手特好看,劲瘦的骨节匀称修长。肤色比很多女生都要白,手背上偏蓝紫色的经络若隐若现。

  单季秋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扶着额头上的矿泉水瓶子,看着他有条不紊地重新将背包里的东西收纳进去。

  思绪又飘到了刚才猴子亲嘴的画面,他到底看她看猴子看了多久,才说出的那话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过眨眼间,她又否定了自己的胡乱猜想。

  不会的,看他那表情和反应,应该是发现不了什么。

  毕竟,这么些年来她自认自己隐藏的真的很好了,一点儿不敢大意。

  陆允将背包的拉链拉好,直起身子将其背在背上,抖

  了抖。

  最后,掀起眼皮与单季秋盯着她的双眼在空气中撞了个满怀。

  他见单季秋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目光涣散,氤氲着雾气,似乎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瞧她这副心不在焉的走神模样,这丫头该不会是还在回味那两只猴子刚才那亲密的举动吧

  “秋崽崽。”陆允喊道。

  “干嘛”单季秋眨了下眼,回过神来。

  “你撞到的是额头。”他瞅着她的脸,勾着唇,意味深长道,“你脸红什么”

  “我哪有脸红,我才没有。”可越是否认怎么脸越烫了。

  陆允见状,调侃的越是来劲“哟,更红了。”

  他跟着一挑眉,“啧啧”两声“果然,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这心思就开始变得不单纯了啊”

  话音刚落,一瓶矿泉水朝陆允砸过去,被他单手牢牢接住。

  紧随其后的是少女不讲理的声音在这片山间回荡“你才不单纯,你全家都不单纯。”

  余可夏和谭俊浩好不容易把周安从玻璃栈道上拉扯过来。一站定,就看到单季秋拿矿泉水瓶子砸陆允,骂他全家都不单纯。

  三人整齐划一地搁一边看戏,边看边探讨。

  余可夏“他俩好的时候吧好的很,掐起来又恨不得杀了对方,俩学霸怎么这么幼稚。”

  周安“嚯,能有你幼稚”

  余可夏望着周安笑的很危险“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过来,也能让你回不去。”

  周安“我有俊浩,还有允哥和秋神,稀罕你”

  余可夏“周安,你王八蛋。”

  周安“我是王八蛋,你就是乌龟蛋。”

  谭俊浩忍不了了,插嘴道“他俩就是被你俩给带跑偏了。论说幼稚,我只服你俩。”

  余可夏和周安互瞪一眼对方,各自倔犟地偏过头去。

  谭俊浩望着天,呜呼哀哉我到底交了一群什么朋友啊

  于是,这假期最后一天的狂欢,在比预想中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中迎来了最美的落日鎏霞。

  天边的云变了色,漫山的树染了红。

  落日群岚,山影绵延。人群散尽,岁月悠长。

  有人克服恐惧,有人暗藏欢喜。有人欲盖弥彰,有人不识真心。

  这,就是青春的样子。

  假期

  结束回来的第一天,月考成绩也下来了。第一次月考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次重新衡量自己和别人的大洗牌。

  不过,对单季秋和陆允来说,公告栏总榜榜首和榜眼的两个位置依旧无人撼动。

  月考是严格按照高考模拟卷来考。上700分的全年级有五个人,第一名710分,第二名705分,其余三人在700门槛上飘。

  于是乎,千年老二陆允同学又被老谢叫去了办公室。

  老谢把陆允的卷子往办公桌上一拍,都懒得生气了,转而是一副心肌梗塞的表情对陆允说“我也不批评你了。你就跟我交个实话,你到底是对我这个人有意见,还是对化学这门学科有意见。”

  陆允扯着笑摇摇头,言语间也还算是真挚“我都没意见。”

  老谢“哼”地一声,端起他的保温杯吹了吹,抻着脖子喝了一口,才道“那你倒是说说,没学过的你都会,为啥偏偏每次丢分丢的这么干脆总共就七道选择题,你就给我丢两道。12分啊陆允,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说到这儿老谢又激动了,他赶紧喝口水压下这火气。他提醒着自己,今天是走怀柔政策的,不能暴躁。

  缓口气,老谢才继续“意思就是你相当于丢了道大题,你真大题失分我也不至于回回都请你来谈话。”

  面前这小子,一个还没学的内容他都知道的人,他能差必不可能啊。

  老谢气就气在他每次丢分都丢在选择题。大题你都对,偏错选择题是选择题它不能够得到你的宠爱和重视吗

  行,就当是粗心大意,但也不至于回回都粗心大意吧明明理综可以拿满分,偏偏在他这科拖后腿。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他怀疑这小子就是故意针对他。

  陆允挠挠眉毛,笑着插科打诨“那要不我试试下次把分丢在大题”

  正在继续喝红枣枸杞茶的老谢突然整个人一梗,然后大家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他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儿,不过数秒。

  陆允见状赶紧赔笑“我就活跃下气氛,谢老师你别激动。”

  老谢激动个屁,他开始捶胸顿足。脸红的要冒烟,指着自己的喉咙,发着气声“卡卡住了。”

  于是那天,校园小喇叭站开唠啦

  “听说老谢被陆校草气的吞枣,差点就撅了过去,曲老师都准备打120了”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

  月考结束,第二周换了座位。有的人含泪挥别月抛同桌,有的人开心的跟新同桌打的火热。

  有的人,一直,一直是同桌。

  雷都打不动。

  照理说是应该按帮扶排座位的,虽然都是年级前列队员,可很多人偏科严重。陆允和单季秋这种全能选手就应该分开帮扶这类偏科的同学。

  偏偏徐志说他们是竞赛生,在不干扰别人也不要被别人干扰的情况下,还是坐一起视为最好的安排。

  以至于其他的竞赛生也被徐志安排到了一起。

  比如,本以为能离开身边那位刷题狂魔的谭俊浩。上课前还欢天喜地的跟刘鹏话别,下课后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菜。

  谭俊浩仰天长啸“我想这就是报应吧”

  单季秋和陆允只能用同情的目光关怀着这位留守儿童。然后各做各事,抛弃了他。

  紧接着即将紧锣密鼓地筹备起令人激动的运动会。这下可就热闹了,班里的气氛都活跃且忙碌了起来。

  毕竟这学生会成员,班干部表现的机会又到了。

  班干部是开学的那个周五竞选出来的。而咱们的大热人选陆允和单季秋,依然秉持着一个比一个懒的“优良传统”,坚决不当官。

  徐志还是那句话,竞赛是比较浪费时间,就恩准了。

  不过,单季秋现在也不敢像高一那样睡了,毕竟那时候没有竞赛缠身,日子过的相对舒适。

  现在,她每天在干部们风风火火的步履匆匆中闷头刷题。

  陆允则是一如既往的睡上个早自习,上课刷刷题,下课打打球,日子过的依然滋润。

  单季秋有时候看到陆允懒散的模样,真想给他敲敲警钟。

  可是吧,每次她看到他的奥数模拟卷近乎完美的答案,敲警钟的话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其实有时候她挺羡慕陆允的,虽然她是年级第一,可是她付出的是成倍的努力。

  而陆允,他上课随心所欲,下课百无禁忌,没事琢磨那些程序数据,还能有时间打游戏。

  却回回稳住年级第二,跟她的总分咬的很紧。

  如

  果说她是努力型,那他一定是天赋型。

  要是化学争气点儿不粗心大意,她这第一的位置怕是要拱手相让了。

  也难怪老谢总是恨铁不成钢,气到居然使吞枣这种苦肉计来。

  这不,打球的又回来了。

  陆允穿着黄色的8号球衣,里面套着白色的t恤。剪短了的刘海被浸湿,一缕一缕地搭在眉宇上。

  球裤下那两条肌理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腿,诠释了什么叫做白长直。

  还记得高一军训的时候,连她都晒黑了一个度。偏偏他愣是怎么都晒不黑,白到随便打个光就可以去演暮光之城了。过分得连女生都嫉妒他这皮肤。

  陆允弯腰塌背,歪着脖子凑到单季秋面前,“看什么”

  单季秋眼珠子打了个转,用手里的笔挠了挠下巴,才不疾不徐地说“我看你打球是不是能给你数竞选拔加个分。”

  陆允笑着拉开椅子,坐下来往椅背上一靠。敞着双腿搁在课桌下面,有点儿局促。

  他往后拖了下椅子,偏过身子支着半边脑袋朝向单季秋。

  “怎么,管我啊”他笑的漫不经心。

  单季秋觑他一眼“谁有空管你,赶紧起开,一股汗味儿。”

  陆允一听,笑的更开怀了些。恶作剧般地甩了甩头发,成功的将头发上的水拨到单季秋的脸上。

  单季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汗雨”袭击,手上的笔一甩,警告他“你再来一次试试”

  陆允笑“不逗你了,打个赌呗,秋崽崽。”

  单季秋“”

  陆允“我这是水,不是汗。”

  单季秋“赌什么”

  陆允“就堵我这次能不能考过你。”

  单季秋继续拿起笔写她的题,须臾片刻,才问“赌注”

  陆允“考过你,你就给我洗一个月的袜子。”

  单季秋“”

  陆允见单季秋没搭理他,于是又往单季秋跟前凑了凑,看着她运笔在草稿纸上验算。

  “咱谁也不占谁便宜。”陆允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口无遮拦道“要你赢了,我不但给你洗一个月袜子,我还帮你洗一个月内衣。”

  话音刚落,单季秋在草稿纸上的笔尖愣生生地溜了个冰,打了滑。一道黑色的抛物线像是否定了刚才的验算公式。

  “滚。”她好像脑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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