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时刻_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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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时刻

  贺翊翊低声说:“陆总是给陆礼寒打电话吗?”

  陆靳宾:“是啊,我叫秘书订了餐,等会一起吃顿饭。刚好人都在,贺小姐不如直接和礼寒商量,你们离婚的事宜。”

  这下是要当面聊了,还当着陆靳宾的面。

  贺翊翊心里发慌,是心虚的发慌。她背着陆礼寒来找陆靳宾,非但什么没问出来,还被陆靳宾摆了一道,直接送到陆礼寒手上。

  她暗骂自己太天真。

  在年纪上就吃了大亏,不是一朝一夕能有改变的,人家经历的事,走过的路,再说不好听一点,吃过的盐都比她多,心机城府自然甩她几十条街。

  有时候年轻人不服输,是好事,但是不得不服年纪背后的阅历,人一旦拥有这些阅历,整个人的气场和心态是不同的。

  陆靳宾和贺漳是一辈的,年纪相差不大,自然不将贺翊翊放在眼里,他叫来陆礼寒,是因为贺翊翊提到了离婚,她想和陆礼寒离婚,这事,陆家是不允许的。

  吃饭是在一起高档的西餐厅吃的,贺翊翊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用餐的人打扮精练,不是附近上班的女白领就是穿着西装正儿八经的男士,而她打扮跟在校学生没什么区别,胜在肤白貌美,让人无视她的穿着。

  不过这种场合她经历的多,即便穿着拖鞋,她也敢走出t台模特的气场,可这气场在陆礼寒来了之后,瞬间萎了。

  陆礼寒见了面,问她:“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靳宾在看菜单,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贺翊翊没打算隐瞒,“请假回来处理点私事,嗯,和你的事,今天刚到。”

  “你的行李呢?”

  “没带多少东西,晚点回家住。”她说的回家自然是回贺家,贺家有的是她的衣服。

  陆礼寒拿了菜单,“吃什么?”

  “随便。”

  点了菜后,陆靳宾这才说话:“礼寒,你最近是不是因为工作怠慢了贺小姐?”

  怠慢这词用的隐晦,还暗指什么。

  陆礼寒面色正常,倒是认真看着贺翊翊,一字一顿说:“你有话要说?”

  贺翊翊说:“是呀,有话想和你说,不过,你应该清楚,关于这件事我和你提了不下三遍。”

  能让她反复提起的只有离婚了。

  陆靳宾:“年轻人容易冲动,火气大,你们结婚没多久,这就离婚,说出去,会让人家以为你们结婚离婚都在闹着玩,对感情不慎重,这件事你们俩个都要好好考虑,不要过嘴瘾。贺总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经不起折腾。”

  提到贺彰,贺翊翊有点难过:“我知道,但是陆总,你觉得我们两家人像正常家庭该有的氛围吗?没有,礼寒也不是顾家的人,我不喜欢不顾家的男人。”

  接下去的话再说会让陆礼寒彻底没面子,于是她闭嘴不再说一个字。

  吃过饭,陆礼寒向陆靳宾道别,把贺翊翊带走了。

  陆礼寒的车就在附近商场的地下车库,他一路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直至进了商场的地下车库,把她塞进副驾上,他没绕到另一边,而是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定定看她。

  “你去找陆靳宾做什么?”

  她压根不知道陆靳宾多危险,倘若她不是贺翊翊,不是他妻子,擅自去找陆靳宾,不小心惹怒了陆靳宾,那他该怎么办呐?

  而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仰着头,然后说他:“我去找谁,跟你没多大关系。”

  陆礼寒哑然失笑,“怎么就没关系,我没答应离婚。只要一天不离婚,我们俩的关系还是睡在一张床上。”

  入秋的季节,她还穿着单薄的针织短袖,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短裤,露出能让他在床上发疯的腿。

  “和你睡一张床的异性不是只有我,陆礼寒。”

  “你见过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出现在我床上?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贺翊翊,你可以不爱我,但别侮辱我。”

  贺翊翊也笑,灿烂的,“侮辱你?我不敢。”

  是不敢,只是这样做而已,这有什么差别吗?

  没有。

  陆礼寒低头咬她鼻头,狠狠的,带着极重的占有欲,最后吻落在她唇边,说:“这次请假多久?不怕耽误学习?还有,回来做什么?”

  肯定不是单纯找陆靳宾这么简单。

  有段时间没亲密,在酒店也没吃到,他压抑很久了,身体燥的厉害。

  而且她很香,又甜又香。

  撩他的兴趣,实在轻而易举。

  以前觉得她是傻白甜,现在不傻,皮肤又白,味道又甜。

  他热情似火,熊熊燃烧她,贺翊翊却十分冷静抬手挡住他的唇,眯了眯眼,很冷静,说:“我回来,不是让你上的,陆礼寒。”

  对于他的问题,她一概不回答,在他微微愣神的几秒钟,她说:“陆礼寒,我拿了离婚协议,你把它签了吧。”

  她这次办事效率大大提升,真的从包里拿出一份a4纸,正儿八经递到他眼前,白纸黑字,正是离婚协议。

  “签了之后,找时间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既然能拿出来,陆礼寒确认她这次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付诸了行动,是彻底想和他断个一干二净。

  不过,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不可能。”陆礼寒干脆利落道,至于她手上那份协议,他很想立刻撕碎,看着碍眼。

  可按照她的性格,撕碎了这份,还会有千千万万的。

  可离婚的念头一旦起来,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扼杀掉。

  贺翊翊哀哀叹气,手里的协议被他抽走,很快他将协议揉成一团,往外面随意一丢,说:“要离婚,不可能,把念头打消,我们好好过日子,你想留学,留多久都没关系,我在家等你。”

  “你神经病。”

  “是也没关系,小千金,领了证就别想离婚,起码,我不会离,”

  贺翊翊没力气和他争论,“我要回家。”

  “刚好,我也有事找贺叔,我们一起。”

  真的回到贺家了,贺翊翊却怂了,怕他告状,这事他没做过,她也是。

  家里真的养了一只小奶狗,毛发是黑色的,又奶又乖,在大厅跑来跑去,小小的一团,很招人喜欢。

  可是贺翊翊不敢靠近,不敢露出喜欢的苗头,几分警惕注意陆礼寒。

  贺漳回贺宅之后,家里重新聘请了做饭的阿姨,叫吴妈。

  之前的司机钟伯年纪大了,回家养老了,又重新请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司机。

  总而言之,贺宅的人能换的都换了,以前熟悉的面孔都不在了。

  陆礼寒上楼去找贺漳,贺翊翊在一楼的客厅坐着,小奶狗早适应了家里的环境,四处撒脱了跑。

  陆礼寒很快下来,说:“小千金,贺叔叫你上楼。”

  贺翊翊这才上楼去贺漳书房。

  贺漳坐在轮椅上,还在看电脑,她来了后,就把电脑关了,招呼她过来。

  贺翊翊看着贺漳愈发苍老,头发都白了满头,说:“爸,我好想你。”

  贺漳似乎都明白她的苦楚,柔声安慰她:“乖翊翊,不哭不哭。”

  哭了一会儿,贺翊翊说:“对不起,爸,我没照顾好大狼狗,它死了。”

  “没关系,你比什么都重要,别哭坏了眼睛。”

  两父女又聊了一会儿,贺漳才揉她的头发,说到重点:“翊翊,听礼寒说,你要离婚?”

  “……嗯,是,我不想被他绑着。”

  “翊翊,爸年纪大了,不能一辈子都照顾你,礼寒以前做错了事,他也认识到了错误,关于离婚这事,我和你有不同的看法。”

  贺漳一开口,贺翊翊就能猜到他接下来的话,一时无言。

  “我的看法是,要离婚不是这会,再给他一点时间,翊翊,看在爸爸的份上,别和他离婚。”

  贺漳是多方考量,才决定不赞同她的决定,如果没有陆覃风这件事,他会支持贺翊翊离婚,但陆覃风这事已经爆出来了,对她的名声损害太严重,现在这关键时候还离婚,以后再嫁更难,就是二婚。

  贺翊翊哑口无言,她没哭了,眼睛泛红,水雾弥漫,“可是,我和陆礼寒没有感情,我们在一起,是互相折磨。”

  “礼寒对你有亲情,他答应我会照顾好你,当然,口头上的话我不信,我让律师拟定了一份协议给他签了字,要是离婚和婚内出轨,他会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是你的。贺家的东西,他带不走一分一毫。”

  贺翊翊终于明白,为什么陆礼寒有恃无恐,就是不肯离婚,原来是另外有一份协议,他要是答应离婚,那他真的什么都得不到。

  一开始说什么把贺氏还给她,都是骗人的把戏。

  晚上,陆礼寒是留下来吃晚饭,而贺翊翊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他。

  贺漳和陆礼寒一直在说公司的事情,前者有意把公司交给后者打理,因为都是一家人,贺漳彻底放下了警备心,因为陆礼寒签了那份协议,也不怕他有私心,或者对婚姻不忠,对贺翊翊不忠。

  贺翊翊咬着筷子,犹豫了一顿饭的时间,最后什么都没说。

  有些话不能当着贺漳的面说。

  吃过晚饭,贺翊翊帮吴妈洗碗,厨房里,四下没有其他人,吴妈这才小声对她说:“贺小姐,你不在的时候,陆先生种了一院子的花,说是你回来,刚好开花,女孩子都会很喜欢。现在细心体贴的男人不多了,贺小姐,您好福气。”

  她不在贺宅,陆礼寒经常来看贺漳,也顺手买了花在后院种了一院子的花,是为了讨她欢心。

  贺翊翊干巴巴笑,回应十分僵硬。

  饭后,陆礼寒陪着贺漳在下棋,贺漳的药是饭后半个小时后才可以吃,在这半个小时里,贺翊翊一直忙里忙外,就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倒是贺漳看不下去,招呼她过来边上泡茶,贺漳不喝,陆礼寒来者不拒。

  都知道,晚上喝茶喝多了,有些人会睡不着,还会经常上洗手间。

  贺漳吃过药后回房间休息了,陆礼寒帮忙推车,背着贺漳上楼进了房间,再出来,他点了一根烟,远远看着贺翊翊站在楼梯口,上楼的样子。

  “这下相信我了?我不会背叛你,不会背叛贺家,以前也许做错过,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陆礼寒,对你一心一意。”

  对她可以有一心一意,唯独没有爱。

  这么一番话,听起来实在感人肺腑,她却摇了摇头,轻笑出声:“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现在就是那头狼,做错了事,又来对我好,使劲的,拼命的,都没用。既然离不了婚,那就这样吧,不就是多一本结婚证而已。”

  在贺宅一周,贺翊翊没出过家门一步,在陪着贺漳,修休假时间到了,她买了机票回了学校。

  这次回来收获不大。

  转眼到了暑假,学校放假两个月,贺翊翊没有留在学校的心,白人女室友约她去她家里做客,外国人热情好客,她是东方面孔,很讨大家喜欢。

  面对室友的热心肠,她说得回家陪伴父亲,室友这才作罢。

  女室友和她关系最好,因为她也在学中文,碰上生涩难懂的词汇就会找她,一来二去,关系更加亲近。

  暑假的江城酷暑难耐,街道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走出阴影角抬头就可以看到明晃晃的大太阳。

  陆礼寒知道她具体放暑假的时间,看了差不多就来机场接她,她是不会说航班号的,他只能去问徐亚。

  徐亚对她的行踪是清楚的,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陆礼寒。

  不过徐亚也和贺翊翊透过气,所以贺翊翊在机场看到他也不意外。

  原本只是陆礼寒的骨子是冷清的,现在她也是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什么,她都冷淡回应,甚至可以说上是抬杠,不给他机会。

  但是这次,她抬着抬着,还没走出机场,远远的看到一支整装待发的部队,军绿色的衣服格外显眼,她在一排清一色的军绿色里,看到了久违又熟悉的男人。

  是顾行之。

  在很久很久以前,还在良大的时候,那会他们还在一起,她去国防院系看他训练,在一群穿着打扮都是寸头的男生中,可以一眼认出顾行之,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反正,茫茫人海,一眼即中。

  这次也不例外。

  贺翊翊忘记了走,站得笔直,看那个人。

  陆礼寒也注意到了,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勾唇冷笑:“小千金是想上去打声招呼?”

  贺翊翊回过神,抿了唇,浑身拉起警戒线。

  陆礼寒又说:“听周烈说,顾行之现在了不得了,社途一片大好,他的职位一升再升,在同年级和资历的人中,已经是最顶尖了。”

  很少听他这么夸一个男人,还是顾行之。

  陆礼寒接着说:“虽然他是我情敌,但不得不承认他能力出色,的确值得你曾经迷恋,小千金,我也不差,我不会比他差。”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戒,是被她遗忘在海边别墅抽屉里很久的那枚,陆礼寒给她戴上,“别摘下来了,小千金。”

  顾行之正在忙,他正在出任务,这次任务上面极度重视,不能出一点岔子。他的专注力不在旁边,自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贺翊翊,而贺翊翊已经和陆礼寒走远了。

  只要确认他一切都好,她就放心。

  但是陆礼寒心情可不太美好了,接她回贺宅路上,他问起她的打算:“暑假两个月,有没有什么想法?”

  贺翊翊倒是认真思考了五分钟,才说:“有,公司的基金会,我要去这个部门。”

  基金会是以她名字意义创立的,都是贺漳的心血,她自然无比看重。

  陆礼寒点头,说可以。

  回到家的第二天,她就去公司报道了,刚好撞上基金会有个慈善项目在进行,有一批物资需要送进一个偏僻的山区。

  跟她大一去的坪洲差不多的情况。

  她很快投入工作之中,国外短暂一学期的独立生活让她学会了思考,学会不依靠别人,凡事自己作,亲力亲为。

  这一点,跟过去的贺翊翊有很大的区别。

  就连陆礼寒也有些吃惊,吃惊于她润物细无声的变化。

  除了负责基金会的事情,其他部门工作她一向不接触,整天待在他们部门,就连几次,他来找她一起吃午餐,她都是躲着他,直接去洗手间,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后来公司流言蜚语又传开了,说贺翊翊把陆家两兄弟吃得死死的,尤其是陆礼寒,明知道她不是干净的女人,还对她一往情深,不离婚,

  办公室的茶水间往往是女人八卦的天堂,贺翊翊好几次经过都听到有人在议论她与陆礼寒,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但她没理会,我行我素,压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基金会有个拍卖活动,贺翊翊全权负责,在给江城各个公司发去请帖,邀请他们过来参加拍卖活动,拍卖地点在一家会展中心举行,所有流程和细节都是她在跟进,遇到不懂的,半路去问徐亚,找不到徐亚,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陆礼寒。

  陆礼寒见她主动上门,给她倒了牛奶,公事公办的态度和她谈,最后敲定方案,他就说:“晚上一起吃饭。”

  贺翊翊说:“加班,和陆总吃不了饭,我和部门同事叫外卖。”

  贺漳基本退居二线,在贺宅修养身体。

  贺翊翊觉得是好事,同时对陆礼寒十分警惕。

  陆礼寒双手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几分正色说:“你不用这么辛苦,不重要的流程可以交给别人做。”

  比如发请帖,定拍卖活动的地点,还有和会展方面的负责人沟通细节,都是可以交给别人做的简单工作。

  “我觉得细节还是要自己跟进好。”

  陆礼寒不赞同:“你什么都自己包揽,你让你底下的人做什么?小千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队,不是你做好就好了,你有想过其他人心里怎么想你?”

  贺翊翊仿佛梦中惊醒,陆礼寒说的对,一个再小的部门都是一个团队的组成,她是小小的负责人,是一个团队的核心,不是所有事情包揽自己身上做就是完美的,而是应该分工明确,大家一起努力。

  “我知道了。”

  在工作的态度上,陆礼寒明显比她有经验。

  从陆礼寒办公室出来,贺翊翊迎面碰上了唐译。

  唐家手上是有贺氏的股份的,就算之前闹再凶,也是贺氏的股东之一。

  唐译:“贺小姐,越长越漂亮了啊。”

  他很轻浮,贺翊翊不喜欢他上下打量的目光,所以很冷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就要往另一边走。

  唐译却伸手拦住她:“贺小姐,你先别急着走。”

  贺翊翊驻足疑惑看他。

  “贺小姐原来和陆家兄弟俩有这么深的渊源,看不出来,贺小姐魅力这么大,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喝杯酒?”

  贺翊翊是厌恶陆礼寒的朋友的,包括唐译。

  “不用。”

  唐译哦了一声:“也没关系,下次见,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贺翊翊蹙眉,刚想说话,身后传来陆礼寒的声音。

  “唐译。”他仅仅是喊了一声唐译的名字,制止了唐译轻佻的态度。

  唐译抬手向他打招呼:“嗨,陆总,我遇到了你老婆随便聊了几句。”

  见唐译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贺翊翊抬腿就走,恨不得长翅膀立刻飞走离开这里。

  唐译跟在陆礼寒身后进了办公室,他一进屋,就啧啧说:“果然是傍上了大船的人,办公室都搬来这里了,寸金寸土,再给你点时间,贺氏真要成你的了。”

  当年,唐译问他要不要傍上贺翊翊这条船,下辈子可以高枕无忧,陆礼寒当时表情是极度不屑的,甚至让唐译考虑考虑。

  想起陈年旧事,唐译大大咧咧坐在黑色冷皮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陆总,和你大哥公司用一个女人是什么滋味,贺翊翊现在这么漂亮,连我都心动了。”

  白富美谁都心动,原先唐译对贺翊翊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只觉得这种女人麻烦,沾上了脱不掉,后来听多了关于她的事情,他的心仿佛被勾走了,痒的厉害,

  尤其贺翊翊已经名声败尽,还有什么千金大小姐的珍贵,没有,一点都没有。

  唐译话刚说完,身前一黑,一道阴影压过来,他的衣领立刻被陆礼寒抓住,狠狠将他甩在地板上。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陆礼寒的眼淬了寒霜。

  唐译自以为他们关系不错,曾经一起泡过吧喝过酒,还一起泡妹,是患难友谊,结果陆礼寒一拳头下来,直接打在他脸上,饶是唐译,半天不敢喘气,没了底气心虚求饶:“我只是瞎说,你别生气……”

  陆礼寒却当真了,手上力度非但没有放轻,眼神愈发狠厉:“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能让你死一百回。”

  陆礼寒是什么时候开始维护贺翊翊的?唐译不清楚,这个人,他似乎从未了解过,怕陆礼寒冲动,他赶紧低头认错,保证没有下次。

  陆礼寒才松开他。

  唐译还坐在地上,好一会儿缓过神:“礼寒,你该不会动心了?”

  陆礼寒嘲弄一笑,这笑容意味深长,没否认没承认。

  这点倒是符合他先前的做派。

  唐译镇了镇神,心里隐约是觉得不太可能的,如果真喜欢贺翊翊,那先前不会放着贺翊翊不管,还把她弄得那么伤心,还使劲推开她,难道是浪子回头,后悔了不成?

  “我道歉,刚才那样说,但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说,但凡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是这样说,礼寒,你是真喜欢她了?那陈箬施呢?”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僵持,陆礼寒淡淡扫他一眼,拿了手机接通,那边说:“陆总,贺小姐在电梯晕倒了,你快来看看!”

  打电话来的是贺翊翊部门的小员工,是陆礼寒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时时刻刻向他报备贺翊翊的行踪。

  唐译见陆礼寒火急火燎出了办公室,都顾不上他。

  贺翊翊被男同事抱起来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陆礼寒赶到,男同事立刻让开,把空间留出来给他们。

  陆礼寒抱着她,捏她人中,又对边上的人说:“叫救护车没?”

  “叫了,还没到。贺小姐是突然晕倒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陆礼寒心里揪的紧,抱着她半天不敢动作,等到救护车到了,是他抱着她上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检查下来说是血糖低,近期熬夜,休息严重不够,这才晕过去。

  陆礼寒看着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人,才意识到为什么近期她一直化着妆,他一开始以为是正常的,毕竟女孩子在职场化妆再正常不过,他以为她是爱漂亮,没想到是为了盖住眼下的青黑,她脸色很差,看得出来她有多拼命。

  她脸上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陆礼寒去找护士要了卸妆棉和卸妆液,温柔擦拭她脸上的妆,不久后,一张原本就清纯可人的脸蛋露出来,而眼下的黑眼圈和眼袋却十分严重。

  自从她回来,一直住在贺宅,就没去过他那,他也就不清楚她每天晚上的睡眠情况,看来,有必要得住在一起,才能监管好她。

  安排眼线什么的,完全不够。

  他要的是,时时刻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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