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章铭盛有些沉醉其中，且没有掐自己一下以确认现实的想法。
就算是梦也没关系。也许现在其实是周六的凌晨时分，或者周五的午夜，章铭盛还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正在梦里复习明天要做的事。但那又怎样，也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不是么，章铭盛很乐意多和闻逸处处，梦里的闻逸同样令人着迷。
闻逸不知道后面跟着的自家老攻贪婪地盯着自己的背影，想要多看一看这个与现实不同的“自己”。他只是拿出了两个同款的杯子，提了透明的水壶把里面暗褐色的玫瑰花茶倾注在杯中。
章铭盛的脚步顿住了。
闻逸有些奇怪地回过头来，发现章铭盛的脸色很不好，正死死盯着桌上两个无辜的茶杯，神情几乎是颓败的。
就是梦里也不肯给他半分希望么？原本以为会是个美梦的。
闻逸思考了一会儿明白了，柔声解释：“这个是新买的，给你用的。”
给我买的？
章铭盛立刻双手接过闻逸递过来的茶杯，温热的掌心摩挲不止，看得闻逸想笑。
章铭盛抿了一口茶水，借着茶杯的遮挡偷偷瞄闻逸手里那个。
是同款。四舍五入就是情侣杯了。
他吹了一口气，杯中的水面微微地荡漾起来，平静后又倒映出章铭盛餍足的模样。氤氲的热气迷蒙了他的眼睛，使得他看起来柔软又无害，还特别好哄，极具欺骗性。
他在偷偷地开心。闻逸察觉到了。
就因为一个杯子？以后给你买同款的牙刷毛巾拖鞋西装领带。闻逸宠溺地看了章铭盛一眼，在心里豪气冲天地要给自家爱人买买买，全然忘了自己和他的身份差距。
“你今天中午有时间么？”章铭盛摩挲杯子大约有一分钟，才期待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闻逸刚刚邀请自己踏入他的地盘，立刻就想要把人带走，闻逸会不会觉得自己得寸进尺？
章铭盛的食指几乎要把手里的杯子抛光或者扣一个洞出来。
“有，今天一天都有。你有什么安排吗，我跟你一起去。”
章铭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好事。
“我有这个荣幸能和你一起共进午餐么，附近有几家餐馆很不错，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或者韩料日料……”
“中餐吧，前面新开了一家川味火锅店，我想去试试。”闻逸含笑看他失措的模样。
今天的闻逸是特意打扮过的，章铭盛似乎也是如此。薄款毛衣加修身的风衣，站在闻逸面前挺拔修长得像一棵树，不仅突出了上半身的好身材也把章铭盛腿长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看起来更帅了。
“好。”章铭盛立刻把自己心里原本备好的方案划去了。
在外面火锅一点也不浪漫，反而会在嘈杂的环境下吃出一身的汗，不适合告白，更不适合诉说情意。但闻逸喜欢，这个最重要。
“那我们走吧，你等等我关一下花店，还要挂个牌子告诉顾客店主今天去哪里了。”闻逸转身转得干脆利落。
章铭盛困惑地看着闻逸麻利收拾的背影，适应不了他的突然的转变，只好小心翼翼地守住自己的本分，试探道：“你跟我出去吃饭，你的爱人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闻逸难得一囧。
这话听起来好茶，把爱人换成哥哥听起来就更茶了。不过章铭盛不可能是故意的，他不是外面的小绿茶，他是闻逸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正宫。
“我现在没有爱人了。”才怪。
章铭盛心里燃起了希望，随后又是微微一冷：“现在没有的意思，就是之前有，对吗？”
闻逸在心里愧疚地连说三遍对不起，然后表面平静地回复道：“是的，上次见面我说我有爱人，不是托词和借口，是真的有。但他渣我，我昨天和他分手了。”
章铭盛垂着眼有些难过，他曾希望闻逸关于爱情的记忆，都只关于他一个人。但随后从心底蒸腾而上的，更多的是窃喜——是的，这很卑劣。章铭盛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阴暗的、错误的、不可告人的，闻逸被人伤了心，这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昨天的闻逸而言，也许跟天塌了一样可怕。
但人都是自私的，章铭盛心疼他的同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意味着，他有机会了。至于那个渣男，呵呵，章铭盛充其量只是表明了自己的闻逸的好感，并没有试图插足，更没有做出任何破坏两人感情的举动，是他自己不珍惜闻逸，把这么好的爱人自己作没了，活该。
不作不死。现在闻逸恢复单身，那个混蛋别想再把人追回去。闻逸是他的了。
章铭盛危机感强烈，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渣男后悔挽回之前让闻逸爱上他，坚决不给渣男半点机会。至于为什么他笃定渣男一定会后悔，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闻逸哪里不好，闻逸他最好，所有人都该爱他。但最后，闻逸一定只属于自己。
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章铭盛做不出挖人墙角的事，因此毫无办法，但闻逸是单身——单身！这跟把钻石丢在大街上有什么区别？章铭盛先看到他的，他要把他藏起来，偷偷带回家去，然后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幸运。
一时间章铭盛本就挺直的脊背越发紧绷。
闻逸看着自家老攻如临大敌的样子差点没绷住，借着茶杯的遮掩才没让章铭盛看到自己压不住的嘴角。
然后他习惯性地喝了一口花茶。
又看了一眼章铭盛。
不行忍不住了，他真的好可爱！闻逸简直想把爱人抱进怀里，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没有别人，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我最爱你了。
只可惜时机不对。闻逸惋惜地垂着眼。不然他一定摸出手机连拍十八张，把他面对莫须有的情敌吃醋的样子通通记录下来，然后未来五六十年都拿这个笑话他，随便爱人怎么装可怜他都不删。
但是现在……抱歉了。他还要继续伤害他。
“而且我不止这一个前男友。”
章铭盛惊呆了。还有一个？！
“咳，他已经去世了。”
哦，去世了。那没事了。等等，章铭盛突然警觉。去世了的话，不就意味着闻逸会一直记得那个人，自己永远不可能成功把他从闻逸心里挤出去，连吃醋也要默念一句“死者为大”？
或者换个说法，白月光，还是最可怕的那一类。
闻逸掏出写字板，用记号笔流畅地写下：“店主出门约会，暂停营业一天，敬请谅解”，而后靠在柜台上与委屈的章铭盛对视。
真的啊？
真的。
闻逸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怜悯地补充道：“他还是我的青梅竹马。”
自己还是天真了。原以为死去的白月光已经无人能敌，如果还是青梅竹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一辈子比不上他。
“我们走吧？”闻逸拎起留言板。
“嗯。”章铭盛有些丧，但还是尽力维持自己的风度，没有对闻逸的两任前男友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心，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来，跟着闻逸走出店门。
他倒是想帮忙，但锁一个玻璃门的事情实在用不着第二个人，他又没有和闻逸挑明关系，没有立场插手他的生活。于是只好站在一边，看着闻逸熟练地在把手上缠绕锁链，挂上铜锁，然后把留言板的绳子挂在了一旁的挂钩上。
“我们走路去怎么样？一条街的路程，停车挺麻烦的……”
章铭盛向来恪守礼仪，这一次却没有在听闻逸讲话。他的全部心神都有些痴了醉了，留言板上漂亮的字体广而告之，闻逸要出门约会，今日无心事业。
约会？和我？也只能和我，他昨天已经分手了。
和我？
章铭盛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约会是不是只用在情侣之间。”
闻逸不躲不避，微笑着直视他：“反正在这个情境下，不会有别的意思了。”
“但你昨天不是才……”
“是啊，但我现在自由了，需要一个新的男朋友。你很好，也喜欢我，所以我决定和你试试看。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荣幸。”章铭盛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他完全不觉得昨天刚分手今天无缝衔接的闻逸是不是有些渣，他也明白闻逸这会儿也许并不喜欢他。只见过几面的人又怎么谈得上喜不喜欢，像自己一样一见钟情那当然另说，可闻逸对自己显然不是。
那么就是像闻逸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需要一段新的恋情，用于治愈上一段失败的感情。刚好章铭盛表达了自己的喜爱，出现的时机又恰到好处，所以闻逸才想和他试一试。
明白归明白，章铭盛依然欣喜于闻逸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
反正他也不会给闻逸考察别人的机会。
白月光再怎么纯洁无瑕也已经成了一把骨灰，渣男前男友等他查出来是谁他一定想办法让他离闻逸远远的，一辈子都别想回来骚扰自己的人。还有楚征，这个人要小心。据章铭盛观察，闻逸比较慢热，像楚征这种从实习就开始带他的通常会有比较特殊的地位。他最好喜欢女孩子，三十岁的人了，成家立业天经地义。如果没有遇到喜欢的，章铭盛很愿意帮楚征物色物色。
总之，闻逸是他的。章铭盛绅士地落后闻逸半步将他护在自己内侧，却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护食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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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梦也没关系。也许现在其实是周六的凌晨时分，或者周五的午夜，章铭盛还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正在梦里复习明天要做的事。但那又怎样，也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不是么，章铭盛很乐意多和闻逸处处，梦里的闻逸同样令人着迷。
闻逸不知道后面跟着的自家老攻贪婪地盯着自己的背影，想要多看一看这个与现实不同的“自己”。他只是拿出了两个同款的杯子，提了透明的水壶把里面暗褐色的玫瑰花茶倾注在杯中。
章铭盛的脚步顿住了。
闻逸有些奇怪地回过头来，发现章铭盛的脸色很不好，正死死盯着桌上两个无辜的茶杯，神情几乎是颓败的。
就是梦里也不肯给他半分希望么？原本以为会是个美梦的。
闻逸思考了一会儿明白了，柔声解释：“这个是新买的，给你用的。”
给我买的？
章铭盛立刻双手接过闻逸递过来的茶杯，温热的掌心摩挲不止，看得闻逸想笑。
章铭盛抿了一口茶水，借着茶杯的遮挡偷偷瞄闻逸手里那个。
是同款。四舍五入就是情侣杯了。
他吹了一口气，杯中的水面微微地荡漾起来，平静后又倒映出章铭盛餍足的模样。氤氲的热气迷蒙了他的眼睛，使得他看起来柔软又无害，还特别好哄，极具欺骗性。
他在偷偷地开心。闻逸察觉到了。
就因为一个杯子？以后给你买同款的牙刷毛巾拖鞋西装领带。闻逸宠溺地看了章铭盛一眼，在心里豪气冲天地要给自家爱人买买买，全然忘了自己和他的身份差距。
“你今天中午有时间么？”章铭盛摩挲杯子大约有一分钟，才期待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闻逸刚刚邀请自己踏入他的地盘，立刻就想要把人带走，闻逸会不会觉得自己得寸进尺？
章铭盛的食指几乎要把手里的杯子抛光或者扣一个洞出来。
“有，今天一天都有。你有什么安排吗，我跟你一起去。”
章铭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好事。
“我有这个荣幸能和你一起共进午餐么，附近有几家餐馆很不错，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或者韩料日料……”
“中餐吧，前面新开了一家川味火锅店，我想去试试。”闻逸含笑看他失措的模样。
今天的闻逸是特意打扮过的，章铭盛似乎也是如此。薄款毛衣加修身的风衣，站在闻逸面前挺拔修长得像一棵树，不仅突出了上半身的好身材也把章铭盛腿长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看起来更帅了。
“好。”章铭盛立刻把自己心里原本备好的方案划去了。
在外面火锅一点也不浪漫，反而会在嘈杂的环境下吃出一身的汗，不适合告白，更不适合诉说情意。但闻逸喜欢，这个最重要。
“那我们走吧，你等等我关一下花店，还要挂个牌子告诉顾客店主今天去哪里了。”闻逸转身转得干脆利落。
章铭盛困惑地看着闻逸麻利收拾的背影，适应不了他的突然的转变，只好小心翼翼地守住自己的本分，试探道：“你跟我出去吃饭，你的爱人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闻逸难得一囧。
这话听起来好茶，把爱人换成哥哥听起来就更茶了。不过章铭盛不可能是故意的，他不是外面的小绿茶，他是闻逸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正宫。
“我现在没有爱人了。”才怪。
章铭盛心里燃起了希望，随后又是微微一冷：“现在没有的意思，就是之前有，对吗？”
闻逸在心里愧疚地连说三遍对不起，然后表面平静地回复道：“是的，上次见面我说我有爱人，不是托词和借口，是真的有。但他渣我，我昨天和他分手了。”
章铭盛垂着眼有些难过，他曾希望闻逸关于爱情的记忆，都只关于他一个人。但随后从心底蒸腾而上的，更多的是窃喜——是的，这很卑劣。章铭盛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阴暗的、错误的、不可告人的，闻逸被人伤了心，这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昨天的闻逸而言，也许跟天塌了一样可怕。
但人都是自私的，章铭盛心疼他的同时，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意味着，他有机会了。至于那个渣男，呵呵，章铭盛充其量只是表明了自己的闻逸的好感，并没有试图插足，更没有做出任何破坏两人感情的举动，是他自己不珍惜闻逸，把这么好的爱人自己作没了，活该。
不作不死。现在闻逸恢复单身，那个混蛋别想再把人追回去。闻逸是他的了。
章铭盛危机感强烈，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渣男后悔挽回之前让闻逸爱上他，坚决不给渣男半点机会。至于为什么他笃定渣男一定会后悔，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闻逸哪里不好，闻逸他最好，所有人都该爱他。但最后，闻逸一定只属于自己。
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章铭盛做不出挖人墙角的事，因此毫无办法，但闻逸是单身——单身！这跟把钻石丢在大街上有什么区别？章铭盛先看到他的，他要把他藏起来，偷偷带回家去，然后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幸运。
一时间章铭盛本就挺直的脊背越发紧绷。
闻逸看着自家老攻如临大敌的样子差点没绷住，借着茶杯的遮掩才没让章铭盛看到自己压不住的嘴角。
然后他习惯性地喝了一口花茶。
又看了一眼章铭盛。
不行忍不住了，他真的好可爱！闻逸简直想把爱人抱进怀里，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没有别人，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我最爱你了。
只可惜时机不对。闻逸惋惜地垂着眼。不然他一定摸出手机连拍十八张，把他面对莫须有的情敌吃醋的样子通通记录下来，然后未来五六十年都拿这个笑话他，随便爱人怎么装可怜他都不删。
但是现在……抱歉了。他还要继续伤害他。
“而且我不止这一个前男友。”
章铭盛惊呆了。还有一个？！
“咳，他已经去世了。”
哦，去世了。那没事了。等等，章铭盛突然警觉。去世了的话，不就意味着闻逸会一直记得那个人，自己永远不可能成功把他从闻逸心里挤出去，连吃醋也要默念一句“死者为大”？
或者换个说法，白月光，还是最可怕的那一类。
闻逸掏出写字板，用记号笔流畅地写下：“店主出门约会，暂停营业一天，敬请谅解”，而后靠在柜台上与委屈的章铭盛对视。
真的啊？
真的。
闻逸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怜悯地补充道：“他还是我的青梅竹马。”
自己还是天真了。原以为死去的白月光已经无人能敌，如果还是青梅竹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一辈子比不上他。
“我们走吧？”闻逸拎起留言板。
“嗯。”章铭盛有些丧，但还是尽力维持自己的风度，没有对闻逸的两任前男友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心，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来，跟着闻逸走出店门。
他倒是想帮忙，但锁一个玻璃门的事情实在用不着第二个人，他又没有和闻逸挑明关系，没有立场插手他的生活。于是只好站在一边，看着闻逸熟练地在把手上缠绕锁链，挂上铜锁，然后把留言板的绳子挂在了一旁的挂钩上。
“我们走路去怎么样？一条街的路程，停车挺麻烦的……”
章铭盛向来恪守礼仪，这一次却没有在听闻逸讲话。他的全部心神都有些痴了醉了，留言板上漂亮的字体广而告之，闻逸要出门约会，今日无心事业。
约会？和我？也只能和我，他昨天已经分手了。
和我？
章铭盛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约会是不是只用在情侣之间。”
闻逸不躲不避，微笑着直视他：“反正在这个情境下，不会有别的意思了。”
“但你昨天不是才……”
“是啊，但我现在自由了，需要一个新的男朋友。你很好，也喜欢我，所以我决定和你试试看。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荣幸。”章铭盛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他完全不觉得昨天刚分手今天无缝衔接的闻逸是不是有些渣，他也明白闻逸这会儿也许并不喜欢他。只见过几面的人又怎么谈得上喜不喜欢，像自己一样一见钟情那当然另说，可闻逸对自己显然不是。
那么就是像闻逸自己说的那样，他只是需要一段新的恋情，用于治愈上一段失败的感情。刚好章铭盛表达了自己的喜爱，出现的时机又恰到好处，所以闻逸才想和他试一试。
明白归明白，章铭盛依然欣喜于闻逸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
反正他也不会给闻逸考察别人的机会。
白月光再怎么纯洁无瑕也已经成了一把骨灰，渣男前男友等他查出来是谁他一定想办法让他离闻逸远远的，一辈子都别想回来骚扰自己的人。还有楚征，这个人要小心。据章铭盛观察，闻逸比较慢热，像楚征这种从实习就开始带他的通常会有比较特殊的地位。他最好喜欢女孩子，三十岁的人了，成家立业天经地义。如果没有遇到喜欢的，章铭盛很愿意帮楚征物色物色。
总之，闻逸是他的。章铭盛绅士地落后闻逸半步将他护在自己内侧，却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护食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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