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39章新俱乐部_于巅峰处亲吻你的左手[电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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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039章新俱乐部

  忙于春季赛常规赛训练的mtc队员们,最近都注意到——

  他们的主教练去了一趟佘山后,好像变了一个人。

  凌以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吃的东西依旧少,但凹陷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

  xword讨嫌地八卦了好多次,

  得到的都只是凌以的哼笑和一包不客气砸过来的纸巾。

  不过mtc的大家都乐见其成,也带着善意欢迎——

  偶尔送凌以回来的helios,坐在基地的吧台上,讨一杯热水喝。

  helios守着规矩,没有逾矩。

  最亲密,也只是揽揽腰、做个贴面礼。

  他似乎是认真想要和凌以长久,

  所以没有一点儿冒犯的举动。

  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

  只要凌以不愿意,他就不会勉强。

  凌以曾经去过helios工作的公司。

  那天是helios约他吃午饭,结果却因为下属的失误耽搁。

  helios抱歉地让助理接了凌以上楼。

  然后凌以隔着玻璃窗,欣赏到了完全不一样的、认真工作的金发男人。

  雄狮在自己的领地上,终于爆发出强悍的控制力:

  他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双手交叠、面色不善地一坐。

  就让圆桌会议室里噤若寒蝉,一个个下属低下头,满脸害怕。

  凌以好笑地敲了敲玻璃窗,

  然后他就看见那头雄狮瞪圆了眼睛、而后收起了满脸戾气。

  helios像是换了一个人,

  从商业精英到毛头小子,只用了三步的距离。

  他宣布了散会,然后推开玻璃门有些兴奋地揽住凌以。

  又想抱歉,又只是亲密地搂着凌以的腰。

  凌以看着他,仿佛看见了纪录片里。

  叼着猎物、笨拙而讨好地蹭同类的狮子。

  “对不起,”helios很羞愧,“是我失约了。”

  凌以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看在你让我看见了很有趣的东西份儿上——”

  他凑过去,轻轻在helios耳畔丢下一句:

  “原谅你了。”

  helios愣在原地。

  半晌后,整张脸红了个彻底。

  公司的员工们从没见过他们经理这样,

  好几个外籍的女孩都好奇而克制地看着凌以。

  凌以冲他们友好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十分大气地算了算人数、请他们喝了咖啡。

  那天开始,凌以在helios的公司。

  被这群年轻姑娘小伙子们叫成了:“boss的boyfriend”。

  这称呼有趣,凌以没有纠正,也没有解释。

  倒是helios因此兴奋到口吃,被大伙儿狠狠取笑了一通。

  凌以和helios出去的频率越来越多。

  像是约会,又像是阔别多年的好友。

  风流的情场老手遇见了他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做什么都变得畏首畏尾、谨慎而郑重。

  凌以享受这份真诚,愈发从helios那些小动作中、瞧出了他的诚惶诚恐和情深义重。

  他的感情,从遇见韩弈开始。

  就一直激情而畸形,从没有这样幼稚却纯真的开始。

  helios追求他这么多个月,送花送东西。

  但始终,不敢热烈地吻他、也不敢冒然地约他回家。

  充满了克制的爱情,让凌以有些迷茫,却很庆幸——helios的分寸感。

  他不知道自己对helios是爱情还是感激。

  至少这个男人重新带给他味觉,让他不必味同嚼蜡地活着。

  他想要去试一试,

  也应该给这个诚恳的法国人,一个机会。

  就在凌以和helios外出吃饭的时候,

  封越租住的小区内却被救护车闯入。

  热心的陈阿姨披着外套下楼,

  恰好看见封家妈妈焦急地、跟着担架跑。

  陈阿姨讶异地挤进去:“出什么事情啦?”

  封妈妈急得六神无主,看见熟人如获救星。

  她抹了一把眼泪,拉着陈阿姨说:

  “封越、封越他在家里昏过去了……”

  “我叫了半天都没有醒,害怕那些新闻说的……就叫了、叫了车。”

  陈阿姨安慰地拍了拍封妈妈的手,

  给家里儿子交待一声后,十分仗义地陪着封妈妈上了救护车。

  路上,封妈妈才抽了抽鼻子。

  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同陈阿姨说了——

  从佘山回来之后,封越的工作好像越来越忙。

  有的时候饭都忙不过来吃一口,整个昼夜颠倒。

  坐在电脑面前熬得眼睛通红,

  封妈妈劝了好多次都没有什么效果。

  昨天封妈妈出门去医院做复检,给封越留了饭。

  结果她晚上回来就看着饭菜一口没有动。

  这是封越这几天的常态,

  封妈妈当时没有多想,就只是叹气给封越做了夜宵。

  结果今天早晨起来,夜宵和早餐都没动。

  封妈妈敲门进去,就发现封越整个人倒在地上。

  她吓了个半死,想到新闻里面那些猝死的小年轻,

  便急急忙忙地拨通了急救电话。

  封越被送入抢救室抢救,

  检查了一番后,这里的医生怀疑是脑萎缩。

  封妈妈吓得当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手软脚软、耳朵都开始轰鸣。

  旁边的陈阿姨却皱了皱眉,将那个医生上下一个打量。

  十分强势地问,怎么就轻易下了断言,不多做几个扫描看看?

  私立医院的医生搓了搓手,从护士站拿出了一份厚厚的缴费清单来。

  笑眯眯地给陈阿姨介绍说如果要在他们这里检查,可以用一些什么精妙的仪器。

  这种阵仗下,陈阿姨冷笑一声。

  当场拿出电话来对着那边说了几句,几分钟后就决定了转院——

  “别信他们这一套,”陈阿姨强势地将封妈妈拉起来,“我们去公立医院再检查检查。”

  “正好我儿子在那里工作,已经帮忙联系办理了。”

  封妈妈半天才缓过神来,茫然地看着陈阿姨:

  “……你儿子不是在学校里教书吗?”

  “嗐,”陈阿姨腼腆一笑,“就,儿子他对象啊。”

  封妈妈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陈阿姨曾经在微信上分享过“儿子们的结婚照”。

  在陈阿姨的帮助下,封越转院得到了细致的检查。

  神经科的主任一开始也对着ct怀疑封越是脑萎缩。

  但是后来又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查,

  通过陈阿姨的“儿婿”联系了北京的恩师,确定只是虚惊一场。

  只是封越这几天的作息混乱,

  导致抵抗力下降,心血管也出现了一些异常。

  主任还是建议休息调养一段时间,

  封妈妈千恩万谢,倒是陈阿姨不在意:“邻居嘛,互相帮助应该的。”

  封妈妈握着封越的手,笑着抹了抹眼泪。

  等封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封妈妈看着“死里逃生”的儿子,忍不住训了一顿。

  封越笑嘻嘻的,却也心有余悸。

  “儿子,小命要紧,你那么拼命做什么?”

  “我缺钱,妈,我很缺钱,缺很多很多钱。”

  封母愣了:“美国那套房子你不是卖了吗?”

  “妈,”封越沉默地看着被面,“我想要买一个电竞俱乐部。”

  上一个挂牌出售的电竞俱乐部卖了6600多万,

  还要算上运营成本和一些后续的开支。

  虽然不是很懂电竞,但封妈妈这些年也算是听了不少关于电竞的新闻。

  她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那个被高利贷逼死的丈夫。

  “儿子!你可不兴走你父亲的老路!”她高声尖叫起来。

  封越只是看着窗外,嘴角撩起一抹笑意:

  “不会的妈,我肯定不会的。”

  这世间还有那么多让他留恋的风景、留恋的人。

  他又怎么会去走父亲的老路。

  封母心有余悸,看着封越红了眼睛。

  而封越只是安慰地碰了碰母亲的手,

  让她别担心,保证他之后会注意休息、注意保养自己。

  在封越休息的这段时间里,

  全员轮换的mtc全员、也在春季赛中披荆斩棘——

  小组赛组内双循环的赛制下,mtc输掉了两个小局。

  暂且排列在a组的第三名,年轻选手的心态还需要调整和磨炼。

  但曾经统治东部的大魔王,已经初具雏形。

  作为助教,转职后的north也代替凌以登上了两次赛场。

  他的bp风格与凌以不同,但又一脉相承。

  防守兼备、推陈出新,让解说席和评论席都称道不已。

  出院那天,封越意外地遇见了被一群医护人员围着的汤鸿骞。

  汤鸿骞也大为讶异会在这里看见封越。

  原本他们俩都打算装出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但封妈妈看见汤鸿骞,忽然红了眼眶,有些不客气地冲上前——

  当着一众医护人员的面,封妈妈没有撒泼。

  只是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汤鸿骞:“你又来害什么人了?!”

  封越尴尬,连连上前拉住他妈。

  汤鸿骞在惊讶过后,也朝着周围受惊的随行人员解释。

  他这次来申城,是想考察投资。

  汤氏在美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他也准备借着这次机会——

  主动登门,向蒋烨解释和表达歉意。

  一来二去,汤鸿骞了解到了封越的心思后。

  精明的商人难得发了回善心,竟然带着封越一起做起生意。

  有了汤鸿骞的帮忙,封越总算是凑够了钱。

  买下了属于他的电竞俱乐部,虽然只是一个业余战队。

  队伍没有经理,领队也是个才有半年工作经验的胖小伙。

  小伙子还要兼差司机和厨师,队伍内的五个小队员都是穷孩子——

  拥有极高的天赋、能吃苦,

  眼睛乌黑发亮,却没有能够得到很好的赛训。

  封越买不起,也不考虑租城里的房子。

  在跟着汤鸿骞跑了几趟城郊后,选择了郊区的一处独栋别墅。

  他将战队的名字改成了fye。

  对外说,他是取了“foryourenthusia□□”的含义。

  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是如何将那些思念和灼热的感情,藏进了这个战队名字里:

  foryouentice。

  签完所有合同的那天晚上,

  封越穿着西装、用他新买的车送走了最后一位相关领导。

  然后他将涂了好多发油的头发揉乱,

  只穿着衬衣、叼着一根烟,靠在了夜风中的车门外。

  下决心丢掉打火机的那天,他就开始戒烟。

  在烟瘾犯的时候,实在没办法,他就叼一根烟。

  不点燃、只咬着滤嘴,好像就能够骗过自己心里那点渴望。

  就好像是,他无数次痴迷地看着镜头里的凌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那点声音被神明听见,

  封越飘忽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口中的烟卷掉落在地。

  凌以穿着灰色的衬衣,披散的长发被夜风吹起。

  他从一辆网约车上下来,神色冷峻地推门迈入了一间清吧里。

  封越愣了愣,而后眸色暗沉地跟了进去。

  凌以坐在吧台上,给自己点了一杯蓝色的酒。

  调酒师似乎和凌以相熟,调笑地说了他几句。

  而吧台灯光下的人,

  只是眨了眨他狭长的眉眼,然后似笑非笑地摸索了一下杯沿。

  封越听不到,但凌以却坦然地对那调酒师说:

  “不是艳遇,更不是一夜情。”

  他抿了一口手中的bluelagoon,

  这种甜味原本不是他喜欢的,但他却喜欢里面作为基酒的伏特加。

  上个周末,helios带他去了焦山。

  那是长江内,唯一一个四面环水的漂亮小岛。

  岛上山脉连绵起伏,从somtonriviera开车过去要四个小时的车程。

  他们在那里住了一晚,前台选房间时,helios难得问他:

  “enti,我们能,只要一间房吗?”

  凌以像是受惊的松鼠一样瞪圆了眼睛。

  而helios了然地点点头,转身过去对前台的小姑娘说:“要两间。”

  虽然helios没说,但凌以能够感觉到这头金毛狮子的低落。

  他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吊着人戏耍。

  他只是茫然而无措。

  helios是个完美的情人,拥有韩弈和封越都没有的成熟。

  他处理所有的事情都很完美,

  也没有让凌以有一点的不舒服。

  但是,那天,凌以却下意识地害怕起来——

  他真的,可以接受helios吗。

  还是,一切只是他的随波逐流。

  脑中思绪混乱,凌以又点了好多种酒。

  调酒师劝了几次,最后只能由他去。

  毕竟凌以酒品不错,喝多了只是睡觉、也不闹人。

  正巧调酒师也存了一点心思,

  想要看看凌以口中那个让他如此深夜买醉的金发法国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不了待会儿打电话叫他来接人。

  调酒师美滋滋地想着,不过转身招待两个客人,

  再回头,却见凌以已经摇摇晃晃地结账离开。

  没等他叫住凌以,一个黑发的青年动作比他还快。

  身影一闪而过、调酒师甚至都没有看清。

  封越将凌以带到了最近的酒店。

  喝醉的人滚烫的皮肤,让他想起了他们相遇的第一次。

  同样也是漆黑一片的房间里,

  同样也是一个喝醉的凌以。

  封越眸色暗沉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凌以,

  手持颤抖地摸着他阔别重逢的脸颊、颈项和锁骨。

  最终他呼出一口浊气,只是扯开凌以的衬衫,

  埋下头,狠狠地在凌以的颈侧嘬了个暗红紫青的吻痕。

  然后他给人换上了柔软的睡衣、盖好被子。

  封越俯身亲了亲凌以的额头,

  咬牙捏紧拳头、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关门下楼。

  付好房费以后,封越顶着通红的眼睛和脸颊开车。

  回到他购买的别墅基地停车场内,他还是忍不住红着眼睛、叼住了自己的衬衫。

  车窗玻璃渐渐起雾,驾驶位黑色的皮座椅套上,最终留下了属于他的罪恶。而且是洗车房最讨厌的那种洗不掉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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